苏辛夷哭笑不得,“我自然知道跟殿下没关系,但是眼下事情既然已经闹出来了,为今之计只有把幕后指使揪出来,不然即便是跟殿下没有关系,这口泥潭殿下也说不得得染上几分黑泥。”
“是这个道理,吴王让人给我送了封信,你看看再说。”晏君初将信拿出来递过去。
苏辛夷伸手接过打开,细细一看,很是惊愕,“吴王的怀疑要是真的,这就真是要把事情闹大了。殿下,当年二皇子的病逝真的另有原因吗?”
“那时我也尚小,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不过吴王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从阮明妃那边得了什么消息。”晏君初道。
他是储君,关于自己父皇后宫的事情他一向不管也不问,一是要避嫌,二是要避险。
二弟病逝时,他隐约听到些消息,但是有皇后跟李贵妃在,消息很快就压了下去,那时候他自己尚且无暇他顾,自然也就顾不上别人。
苏辛夷觉得殿下说得有道理,便道:“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先跟父皇禀一声?”
毕竟涉及到天花,若是等到事情查清楚再回禀,苏辛夷担心陛下怒火上头伤身。
晏君初显然也在想此事,看着辛夷道:“容我想想,毕竟牵涉到李家。”
苏辛夷听懂太子的担忧,前几次陛下都饶过了李家,这次若是再让李家逃了,那可真是让人气堵。
“再一再二不再三,父皇是看在李太师的颜面上这才高抬贵手。但是总不能次次如此,再说天花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咱们查清再告知父皇,届时父皇闻之大怒伤身,反倒是咱们不孝了。”苏辛夷很担心皇帝的身体,相比起来自然是皇帝的安危更重要。
至于李太师,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没多久活头了。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陛下更重要。
晏君初拍拍辛夷的手,“我知道,放心吧。”
苏辛夷轻轻靠着殿下,缓声说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牵涉到后宫的阴私事儿,你是一国储君不好直接伸手掺和,我看还是我跟皇后娘娘提一嘴。”
皇后出面自然是名正言顺。
晏君初知道辛夷为他想得周到,“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皇后与李贵妃宿怨颇深,此次是个大好机会,你也要当心皇后步子迈得太大。”
“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我会与皇后娘娘说清楚的。”
“那就先这样吧,李家那边的证据吴王已经去查,等到认证物证俱全,你们再出手。”
“行,如此一来的话,玉照宫那边还是要当心些,不能漏了消息出去。”
两人商议着事情如何处理妥当,其实要不是担心陛下的身体,就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只等证据齐了直接拿人就是。
两夫妻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早上送太子上朝,俩人在殿门口分别,晏君初捏了捏辛夷的手大步离开。
苏辛夷简单地用了早膳,然后就让人往元徽宫递话,很快皇后那边就让她过去。
到了元徽宫,皇后见到她就道:“本想着今儿个让人请你过来,你自己倒是先递话过来,倒是巧了。”
苏辛夷就笑着说道:“可见我跟母后那也是心意相通。”
皇后就被逗笑了,让辛夷坐下,只留了赵嬷嬷服侍,其他的宫人都打发出去,看着她轻声说道:“你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