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借口说需要就近征粮征军饷,朝廷为了不贻误军机,便给了他那些地方征粮征税的权力,却哪里想到,他竟私自接管了所有政务,地方官员要做什么都需看他脸色。
越国公占去这大片的地方,现在又公开杀平州官员,肯定是要谋反。”另一个大臣痛心疾首地说道。
李宁成坐在龙椅上,越听越气,将桌上的奏折一把砸到阶下吼道:“这是谁同意的?为什么要同意给他征粮征税的权力?”
左右两位宰相,同时出班跪倒磕头道:“回禀陛下,这是先皇下的旨,当初越国公打下古月国好几座城,为了守城,必须扩充军队,朝廷发放的军粮军饷也不够,陛下就允了他就近征粮征税的权力。”
责任全是先皇的,李宁成不可能把老皇帝拉出来鞭尸。
李宁成觉得头疼,两侧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是什么事?骁勇善战,未尝败绩的越国公,在把古月国一半江山打下来的时候,突然反了。
毫无先兆,就这么干脆利落的反了?
“这事情一定有先兆,那些派去帮着越国公管理城池的官员呢?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怎么不见奏报?他们是瞎了聋了还是死了?”李宁成大怒道。
朝官们低下头默然无语。奏报是有的,但却没有哪张奏报中说越国公要造反。
摄政王李御凌,即过去的俞都王,也默然不语。
他一直觉得越国公手上兵权太重是个隐患,也准备找机会消减他的兵权,只不过这几年,他们在皇都要清理一些人,要整理一些家族,事情繁杂,暂时没有腾出手来。
而且应国与古月国大战一触即发,临时消减兵权,会影响大局,他才没有轻举妄动。
越国公包藏祸心,一定是筹谋已久。
回到御书房中,李宁成与摄政王李御凌密谈。
“微臣要亲自去那边看看。”李御凌躬身行礼接着道,“微臣不在朝中,陛下需稳住大局。”
李宁成揉着太阳穴说道:“当初夺位,杀了好几个王,我们这些年清理了不少他们的残余势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朕却无人可用。”
李御凌道:“陛下不用慌张,事已至此,我们先看看情况。
微臣看过地图,那越国公占了平州,是因为那里有处天险,易守难攻,过了那里,就没有那般天险,他打进来想要守住也没那么容易。
现在陛下就将四处驻守的军队集结那里,他若敢冒进,我们正好一网打尽。”
李宁成点头,然后说道:“朕想与摄政王一起去看看情况。朕的江山,莫名其妙丢了许多,朕做在这位置上却稀里糊涂,简直愧对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