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真真怪不得她,这里的房间都长一个模样,只有进去了才能找到区别,又想着释离王这般亲民,自然不会让自己独树一帜。
偏偏她推了这么多间房,开门敞见得还都是一群男士兵,愣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都没找到。反倒见多了那些突然被人偷窥而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与她的淡然相比,实在是表现悬殊。
她觉得推门都有些累了。
本想靠在柱子上稍作休息,一回头却看见那一排们都开着,那些赤身裸背的士兵都往外探着头,一个接着一个徐徐渐上,眼珠子还都盯着她这边,一眼不眨,稀奇又滑稽。
烈如倾微愣后坦然地展颜一笑,还抬手对他们招了招。须臾,那些头都缩了回去,门也齐齐被关上。
门关上,烈如倾也懒得再笑,扶着腰喘了口气,连路都不想走了。
继续找下去的心思也被折腾殆尽。
可她不知,当时她所站的地方,就是皇甫释离的门前。皇甫释离负手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倒影在门上的倒影,还在斟酌待会她推门进来该如何应对。
可烈如倾休息一阵后直接扶着腰走了。
大抵是烈如倾那夜的举动太过惊人,次日几乎整个赤神军的人都在议论她这惊天之举。
碾迟庚和颜世琛从营中回来,也都听了一路,起初还会捧腹大笑,但之后听得版本多了,耳朵也起了不少茧子,也是无趣了。
“这事他知不知道?”颜世琛问。
碾迟庚挑眉,“管他呢?烈如倾这样还不都是他给逼的?明明都回来了,非还得装神秘,夜夜都把人给迷晕了才敢去见她,这不是自找麻烦?”
颜世琛叹了叹,“话也不能这么说,烈如倾现在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们两见了面,烈如倾几句话就拒了他,那他还真就生无可恋了。”
“这有什么,反正那厮也活不长了,烈如倾迟早是回到释离身边的,早说晚说都一样,迟早会说开的。”碾迟庚没心没肺地说,“温狐罂霸占了她这么久,也够了。”
“你说谁活不长了?”
碾迟庚和颜世琛都愣了愣,缓缓转身,“烈如倾?”
烈如倾点头,继续刚刚的问题,“你们刚说谁活不长久了?”见他们都不愿意答,烈如倾便又问,“是不是温狐罂?”
此时他们也是不答,但为难的表情却出卖了一切。
“让我出城。”烈如倾平静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碾迟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