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整个盐法的流程,就变成了“民制、官收、商运、商卖”了。
不但可以保证朝廷的利润,还把无用的环节甩掉,最关键的是,这样改革,可以减少大量的物力、人力投入,只要派出官署管理食盐产地即可,不用再如同现行盐法一样,还要安排人运输、贩卖。”
刘晏听了,缓缓掉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口中不断叨念这“民制、官收、商运、商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半晌之后,突然开口。
“商人重利轻离别,如果把贩卖之事全部委派给他们,如果他们嫌弃路途遥远,都在同一地点贩卖,又当如何?”
“颁发食盐贩卖官凭,在官凭上明确贩卖地点,地方官吏负责查验官凭。”
“无良商人坐地起价,盐价过高,又当如何?”
“设立常平盐仓,运作方式类比常平粮仓,丰年高价收粮,避免谷贱伤农,灾年地价出粮,打击囤货居奇!”
刘晏听了,得,人家都想明白了,不是一时起意而已,这个一整套的系统,如果把少年人所说的都落在实处,盐法改革岂不是就成功过了?
一念至此,刘晏正色言道:
“小郎大才!请问小郎的名讳如何称呼?”
徐镇川看了颜老爷子一眼,这才开口。
“不敢当刘使君谬赞,小子徐山,字镇川。”
刘晏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古怪。
“可是宣城徐山?”
“不错,正是在下!”
颜老爷子在旁边纳闷了。
“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台州参军事,怎么,刘侍郎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刘晏一声苦笑。
“想必二位两耳不闻窗外事有段时间了,实不相瞒,宣城徐山,如今在长安可是大大有名啊……”
颜老爷子和徐镇川对视一眼,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