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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木耕岁月

雪芙蓉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那种人,可是孙大人和良岐告诉她的情况也是确确实实的,是不容置疑的。雪芙蓉真想当面质问叶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处境便先自失去了勇气,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质问儿子?谁能够理解我的苦衷?这是魏进忠一人造下的孽。雪芙蓉恨透了这匹色狼。但是她无可奈何,为了女儿又不得不苟且地活下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嫣问雪芙蓉道:“娘,这事怎办好?

雪芙蓉道:“儿啊,咱们是得该冷静下来,叶春和萧楚结合已是不争的事实,面对现实吧”

“娘说的也是,我也考虑了,我身为皇后,是我在整肃宫纪,自己怎能违纪呢?”

“不单单是这些,如果你这个皇后不坐,客、魏就可随时回宫,又不知有多少个条无辜的生命惨遭他们的毒手?有你这个皇后罩着,会拯救多少条生命?”

“娘,那叶小姐那边怎么回话?”

“你看那把梳子还有什么名堂?”

张嫣重新拿起那把梳子,不免眼泪又下来了,她喃喃自语道:“叶春哥,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你和我妹妹好好过吧,她是最可怜的,有你陪她一生我就一百个放心”接着他趴在梳妆台上失声恸哭。放弃就意为着经受感情的痛苦折磨。张嫣心中的痛苦只有雪芙蓉最清楚,这是个多么好的姑娘,却有她不得已的地方。

雪芙蓉把张嫣的头搂在怀里,说道:“儿啊,你的苦娘最清楚,有什么委屈就当着娘,哭出来吧!那样会好受一些”

张艳把头埋在雪芙蓉的怀里哭个不停------。须臾,他抬起头来说道:“娘,事已至此,咱们能为他做些什么?”

“能为他做什么?他伤得你还不够吗?想法子给他回话吧!”

张嫣拿着那把梳子看着那四个字,伤痛不已。那是在野狼峪最艰苦的日子里是叶春赠与她的,可是现在物是人非,这能怨谁呢?也许上天没赐予他们这个缘分。那四个字是叶春刻下的,应该还他那哪几个字呢?梳途同归这是叶春的寓意殊途同归的意思,但现实已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再爱叶春也应该做出决断了------放弃。一想到放弃,张嫣肝肠痛断。她不得不噙着眼泪也刻下了四个字。当她刻这四个字的时候,手中的刻刀似有千斤重,每一刀下去都哀痛不已------。

叶静思把梳子交到叶春手里,叶春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个回信儿,现在终于等到了。梳子上除了他原先刻下的四个字以外果然又多了四个字,这说明张嫣便是萧婵,因为她认的这把梳子,除了她还有谁能认的?这是他们二人世界的共有信物,只有他们才能懂得它的意义,他看了那新刻下的四个字“齿痕辙迹”心里颤栗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两条辙迹是永远不能向交的,是婉言谢绝的意思,难道她变心了?她为什么要变心?是图荣华富贵吗?他绝不相信萧婵是这种人,叶春求叶静思一定要带他去见这个雪夫人,即便是进不了宫也要让她转达他对萧婵的思念之情,不管她是不是皇后他不计较她的过去,只在乎她的现在和将来。其实这是个无法实现的要求,他不了解萧婵的处境,更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萧婵造成多大的伤害。叶静思没办法,她找到了雪芙蓉说出叶春的想法和要求。雪芙蓉何尝不想见到自己的儿子,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和身份,真的是无法和儿子相见,更不忍心让儿子孤身范险,他更不能和萧婵见面,要为萧婵的处境考虑,所以她拒绝了。雪芙蓉提出相互联系可以,就是拒绝见面。叶春陷入了痛苦之中。这到底为什么?这些天来。叶春非常感谢这位叶姐姐为他所做的一切,称她为姐姐实不为过,因为她真像姐姐一样关心他、爱护他。若她真是自己的姐姐她却有自己的爹娘。叶向高夫妇视她若掌上明珠。她要什么给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夫妇俩尽可能地依她,说实在的,自打叶春到叶府以来真的像到了家一样。如果期间没有叶小姐关照叶府怎么会像家的感觉?叶大人在朝为官很少透漏朝忠所发生的事,他的嘴巴很严,要想打探萧婵的消息很难。可是老蹲在叶府里什么事也办不成。一天,他背着叶静思偷偷地溜了出去,在京城的繁华地段溜了一圈儿。终于打听到了魏进忠的府邸。这是个豪华的宅院,较之叶府更胜一筹。高墙红瓦,朱漆大门,院内的楼房金碧辉煌,鳞次栉比。门前两侧摆着两头石狮,更增添了威猛的气氛。门首两侧各站着两名侍卫,佩刀寒光闪闪,甚是森严。别说宅院的主人是何等样人光看这个宅邸就能对人产生无形的压力。如果想进院子,大概和进皇宫差不多。一个在朝中当太监的人何以有如此的能量?自己和这个仇家相比太渺小了。渺小得如同蚂蚁仰视大象。叶春不禁打了个寒战,自己找这样的仇人复仇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可是就这个魏进忠害得他家破人亡,此仇不能不报。只要心中有这样的信念,蚂蚁也能啃死大象。他知道这是仇人的家,不能靠的太近,只能躲在远远的角落里偷偷地窥视。进出魏家的人络绎不绝,不是骑马的便是坐轿的但都是通过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得到允许之后才可进去。一个失势的太监尚且如此,更别说得势时该是多么风光。倒有一个情况使叶春大惑不解。有一顶轿子却无需通报,径直进去,而且那些侍卫们毕恭毕敬。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朝中的要员?朝中除了皇上还有谁比魏公公大呢?说是皇上不可能仅仅是一顶轿子,应该是彭罗伞盖,前呼后拥,其仪式岂能小得了?这是一个在魏府中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要说是魏进忠本人出行也不会简单得一顶轿子。也许是他的眷属。可是一个无根之人还能有家眷吗?夜春观察了一天并没有收获。她回到叶府在脑子里反复过着白天的情况,如果不是有相当身分的人别说进魏府,想靠近都不可能。

叶静思进来问道:“这一天去哪儿了?”叶春不肯说,只说自己呆闷了,出去逛逛。

第二天,叶春照例出去,叶静思不放心,一路跟着他,叶春几次劝她回去她都不肯。他们正走间,忽然看见一顶轿子忽悠忽悠地从身旁经过。叶春看得清楚,这就是他在魏府门前发现的那顶奇怪的轿子。轿子所到之处人们均匆忙闪避。叶春想,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呢?魏进忠?如果是他是个刺杀他的绝好时机,可是叶春一想到自己身手平平,还未到轿子跟前就被侍从拿住,据传魏公公武功极高,高到什么程度?业外人士怎么传的都有,神乎其神的据说有一次他在山洞里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他叫人用巨石和石灰把山洞口砌死,只留下一个送饭口,送完饭后再用一块大活石堵上,待到第四十九天夜里,突然一声巨响,那一块儿堵饭口的巨石犹如飞弹,穿孔破气一路啸叫着飞了过来,咕咚一声巨响砸在山下一座三间茅草房之上,砸得稀巴烂。可怜住在这三间草房子里的三口之家死了一对儿,偏偏剩下一个浑不懂事的孩子,呼天抢地,哭爹喊娘实在可怜。东厂的人出来收场了。说这个遗孤由他们来抚养了,以示可怜,便带走了。谁知道他们把这个孩子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乡亲们再也没见到他。而山上那个洞口只是被震裂了,但并未坍塌。当时业内行家各执一词,有的说魏公公功力已入化境,只因那送饭口那块活石先自震飞,以至于泄了他的能量,所以没把砌死的洞口震开。也有的说魏公公的功力尚欠火候,有待继续修炼,还有的说魏公公功力尚差阳刚之气,是否因药童椒未凑够数影响了功力的发挥?那么说这个遗孤是否被他们作了药童?谁知道?总之魏进忠的功力虽未进入化境也颇有上成模样了,只是那三口之家已被送入冥境谁不心知肚明?可是那个敢出来多事?唯有这个叶春不知天高地厚,一门心思要报仇雪恨,可是他哪有那个实力,目前他所具备的只有决心和信心,但就这一点也是难能可贵的,

叶春企图靠近轿子,叶静思急忙过来偷偷拉住叶春道:“你找死啊”

叶春道:“姐,我不想干什么,只想看看”

“只要你靠近轿子你就没命了,你没看见那些侍卫吗?他们的双手摁在刀柄上随时出击的样子,他们的眼睛是干什么的?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一旦出现可疑的情况,不管你靠不靠近轿子他们都会出手抓人”

叶春看了一下轿子周围,果然这些侍卫高度警惕第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不仅如此周围的人群里也混有不少可疑人员。叶春出了一身冷汗。

叶静思道:“叶春,你怎么不听姐的话,报仇须慢慢儿来,不要急。一旦你出了事,我怎么向爹的地下英灵交代?你怎么复仇?”

“姐,你放心,我不会拿鸡蛋往石头上磕,我心里有数”

晚上叶春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白天看到的情形使他的心情平静不下来,轿帘被风掀起处发现里面做着的是一个他熟悉的身影,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进京这么短时间内他除了叶静思一家谁都不认识,而过去是凡他认识的人挨个在脑子里排查结果都不是,那会是谁呢?他苦苦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了,不错,坐在轿子里的就是她,可是她怎么会在魏府呢?他想起和她相识的所有经过好生困惑。那个孙大人管她叫小姐,而她管萧楚叫张嫣姐姐,孙大人管萧楚叫皇后娘娘。都叫乱套了。他们很可能都认错人啦。世上长的和萧楚酷似的还能有谁?那就是萧婵。当时他们很可能把萧楚当做萧婵了。以此推断,难道萧婵那时就被封为皇后了?既然那位小姐是魏府的人,那她妈肯定是魏进忠的人了。这么说这个张嫣也就是萧婵,那时就和魏夫人又交往了。要想了解魏进忠和萧婵必须要见到这位魏夫人了。不管她是不是魏进忠的人,或许她了解的情况更多一些。叶静思对魏夫人的情况也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这位魏夫人不同于魏进忠,她是好人,是被魏进忠抢来的。叶春相信魏进忠会干出这等事来。要想见到这位魏夫人必须通过那位小姐------良岐,因为叶春救过良岐的命,他相信良岐会帮这个忙的。可是叶春一连出去好几天,再也没见到过那顶轿子。难道这个良岐再也没出来过?这几天,叶静思一直都在陪伴着叶春,唯恐他单独行动会惹出麻烦来。叶春想摆脱她都不能。叶静思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满街都是东厂的探子,叶春是他们抓捕的重点,谁能保证不会有闪失,好在很多人不认识叶春,只有田尔耕熟悉他,因此被他们抓捕的概率自然要小一些,但是一旦让田尔耕撞上那概率就大了。而今天这个概率不可谓不大,因为有一个人的行为很奇怪,这个人见到他们俩之后先是一愣,好像是认识,须臾便拔腿就跑,这不得不引起叶静思和叶春的警觉。果然发现后边的人群开始骚动,还几个人拨开人群向这边跑,不错,为首的那个肥硕大汉便是田尔耕。

叶静思拉起叶春便跑,边跑边喊:“不好了,东厂抓人了,快跑啊------”听说东厂抓人哪个不跑,一旦倒霉被抓那就没有回来的可能,因而人们慌不择路,四散奔逃,田尔耕及其手下被阻,任其怎么呼喝、驱打都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嫌疑人消失在远方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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