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懒得和她去打招呼。
她似乎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那天的雪很大,刮的义庄里窗户上的窗纸发出瑟瑟的声音。
我原以为,这种文官是没什么胆识的。
当她站在我身边,并且以极准确的手法,指出了我下刀地点,并且还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时,我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依旧是很清俊的五官。
清澈如秋水的眼底,透着坚毅的英气。
我从没有在文官的眼中看到过这种属于沙场,属于刚毅,属于辽阔的东西。
心不由一震。
骤然涌出几分熟悉的感觉。
仿佛在哪里见过她一样。
我问她是哪里人,她毫不避讳的告诉我,是云州人。
姓洛。
在云州,这是个大姓。
几乎一半以上的云州人都姓洛。
还有我那个好友兼师弟,洛秦也是。
她的名字叫洛书。
嗯我记住了。
许多年后,我在想,倘若那时候,我勇敢一点,向前走一步,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唉。
命运早已注定好了你该走的轨迹,永远在下一个路口等着你,不允许,也不容许有任何的偏差。
她给我解释人体的内脏分布,以及各种颜『色』的反映,如何更准确的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