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我看到他了,车、车外面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颠三倒四的颤抖说辞被当做是过于害怕下的应激反应,r皱了下眉,再次往黑暗里看过去。
芦苇荡在晃,偶尔一抹极亮月光照过去,还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也没有多余不该出现的东西。
“已经走了。”
r却垂下视线,对怀姣说:“他已经走了。”
“不要怕。”
……
怀姣被送回了车子里,一同留下的,还有被抓着衣袖的小丑。
酒精蒸发的后遗症是,松懈下来的怀姣坐倒在小床上,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拽着小丑,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没有明确说出请求陪护的话,只是每个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在表达……
可不可以留下来。
“可以。”
怀姣愣了下,睫毛微抖地抬起脸。
“先睡,明天再说。”r靠站在他的小床边,冷淡视线微微垂着,妆容遮挡的脸上,看不出是不是在笑,“等威廉酒醒了再告诉他,今晚有个小鬼快被吓哭了。”
怀姣撇了下嘴唇,被撞到的鼻尖又开始有点发酸。
r好像没有相信他,但又好像相信他了。
至少知道他很害怕。
“那你睡哪里……”怀姣声音闷闷的,仰着脑袋望向小丑,“我这里很小,而且……”
他抿着嘴唇小声说:“好像还没哭。”
r这次真的笑了,稍显惊悚的猩红唇角也在上提,“驾驶座上将就一晚也不错。”
“总比被眼泪弄湿衣服好。”
怀姣闷闷哼哼,脑袋藏在枕头上,侧过一点点脸颊跟小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