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阙子真很快闻出来了。
元栖尘坦然承认:“是,你喝不喝?”
阙子真避开他的目光,仰头一饮而尽。
元栖尘笑了。
“从前哄你喝酒时,怎么不见如此干脆?”
那时他总是乐此不彼地撺掇阙子真犯禁,偶然得了一坛好酒,自然要请阙子真尝一尝。
可这人百般推辞,元栖尘便将半坛酒倒进茶壶里,阙子真一时不察,被辛辣的烈酒刺激得咳嗽不止,终于达成所愿。
阙子真酒量不好,但要指望他酒后吐真言,必不可能。
喝醉了便只是睡,再没有比他更省心的了。
元栖尘故技重施,并非想灌醉他,只是要谈风月,还是酒更应景一些。
“听说仙君对本座爱而不得?”他将近[r]沸沸扬扬的流言当玩笑话说给阙子真听,像在调侃,又像在试探。
阙子真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捏紧了杯子,将问题抛了回来:“阿尘以为呢?”
“我?”元栖尘倏地笑了。
这个问题,无非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个答案。
不喜欢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有喜欢,才会犹豫不决。
元栖尘醍醐灌顶,瞬间无师自通,懂得了什么是喜欢。
是他每每肆意撩拨时对方回避的动作和躲闪的眼神,是克己复礼,不问缘由不求回报。
阙子真喜欢他。
认识到这个事实后,元栖尘有种发现阙子真天大秘密的隐秘快感。
紧接着就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