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的前一天,李太后不请自来。
整个摄政王府都不欢迎她的到来。毕竟此前她下蛊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
“小姐,您猜的不错。太后果然来了。”
池听晚不禁挑眉,“那就让她等着吧。”
去接待客人的依旧是佩兰,“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
李太后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好一个长乐无极。若真是这么想的,又为何要把她晾在这里。
“是佩兰啊。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怎么不见豆蔻?可是又偷懒去了?晚晚一向偏疼她,倒纵的这丫头无法无天,愈发像个主子了。”
佩兰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这就挑拨上了。她也只会使这些下作手段。
“王妃这几日身子不太痛快。昨晚尤甚。豆蔻守了她一整晚,才刚歇下。奴婢也只是来给太后娘娘上杯茶。毕竟太后娘娘对茶的要求极高,奴婢怕其他人摸不准您的喜好。待泡完奴婢也该回王妃身边守着了。换了其他人总归是不放心的。”
“晚晚竟然还没好?那是该叫御医来看看才对。”
“太后娘娘放心。王爷早就请御医来看过了。御医的意思是跟此前被下的蛊有关,眼下需要静养。”言下之意便是无暇见客。
不过是个下贱的贱婢,竟敢堂而皇之对她这一国太后下逐客令。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白眼狼。
“哀家越听这心里就越难受。”李太后作势抹泪,“都是哀家不好,没看出孙嬷嬷的狼子野心。都是哀家害了晚晚啊......也难怪晚晚一直在心里怨哀家,这么久了都不曾入宫来拜见。”
“太后娘娘言重了,王妃又岂会怪您?可那蛊的后遗症委实不小。王妃这些时日都不曾出过门。畅音阁的雅间都白预定了呢。”佩兰忍不住叹气,“说到底,还不都是那孙嬷嬷的错。为了害我们王妃,竟然还煞费苦心的潜伏到太后娘娘身边......”
佩兰突然惊讶的掩住唇,“太后娘娘可有找御医瞧过?可别自己身上也被种了蛊。是啊,奴婢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孙嬷嬷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时候,我们王妃可都还没出生呢。如此说来,她接近太后娘娘的目的可不简单啊。莫非是意欲毒害先皇?”
李太后忍不住皱眉。这话还真是越扯越远。
“来人!快去请王蛊医来!”佩兰淡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这王蛊医是王爷特意请进府里照看我们王妃身子的。这位蛊医人如其名,就是专门研制蛊毒的。再高深的种蛊方式和解蛊方法他都知晓。现如今可是我们王府的主心骨呢!”
李太后脸色瞬间变了。若宋时砚真找了这么一个人,她手中的蛊毒岂非都无用武之地了?
不。她还有另一张底牌。
既然拿捏不了宋时砚,那就彻底毁了池听晚!
只要她能见到池听晚,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对,为今之计便是要尽快见到她......
“哀家此前已经让不少御医给哀家看过诊,且哀家也并无不适之状,想来是没什么大碍的。哀家还是先去看看晚晚吧。”
“这......”佩兰有些犹疑。
“怎么?可是有何不妥之处?”李太后有些不悦。一说要看人就露出这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