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爷爷奶奶都是癌症晚期,她年纪与你相仿,靠一根绣花针摆摊,替人缝补养活自己,看到她,我想到迟林墨说你最近迷上学刺绣。
莫名的在摊位前站着不走了,女孩问我想要什么?我脱下外套,让她在衣袖绣了一朵蔷薇花。」
「她的绣法很好,只收了我十元……」
「司机唤我该走了,上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深夜的路灯下,她穿着黄色棉袄坐在塑料凳前,手指头握着那钱,抬头看到飘下的雪花笑了。」
「她的眼睛很像你一样太干净,又会刺绣,后来我委托傅青淮出面赞助她上学,被他调侃商人没当,倒是先当上善人了。
或许他不知。
我为数不多的心软,你独占一半。」
……
第二天初雪停了,11月10日,宜结婚。
谢音楼感觉合眼没多久,就被人摇晃醒来,眯着卷翘的眼睫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蓦然看到谢忱时那张放大的脸。
“快起来,母亲的御用化妆团队凌晨五点就来了。”
谢音楼被扶着坐起身,有那么一丁点清醒时,伸手朝被子不停地摸索着什么,轻声嘟囔:“忱时,别把我的信踩到了。”
昨晚她失眠,将这些玫瑰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谢忱时指了指旁边的木箱子,说:“放心,一张都少不了,都在这呢。”
“你没偷看吧?”
“老子有那么八卦?”
谢忱时没兴趣看傅容与的日记,啧了声。
谢音楼抬手揉了揉困意的脸蛋,正眼瞧着连谢忱时都穿好一身暗红色西装,连发型都特意打理过,而她这个新娘子还穿睡裙,头发也乱糟糟的没个形象,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赶紧起床,以最快速度去浴室洗漱,连早餐都是卧室里凑合吃的。
母亲的化妆团队见她醒来了,提着东西上楼,足足十几号人。
好在室内空间大,挤得下。
而谢忱时就被请了出去,去招待家族里被选来当伴娘的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