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靖轩没有去上朝,而是命人颁下一道圣旨“为犒劳众臣,自今年起,往后每年特将初一至初七定为免朝日,不必早朝,圣上也不会接见朝臣,若有关乎国家存亡大事由丞相持令牌进宫面圣,其他诸事皆待初八复朝再议,望众卿乐享休朝日。”
按礼数,就算免朝,宗室也该进宫给皇上请安,所以几位王爷清早便进宫请安,但是被靖轩以自己身体疲倦,精神欠佳,不便接见为由免去了众人的请安,于是众人便转向宁孝殿向太后请安去了。靖轩整日都待着凤宁宫,敏娴也在凤宁宫里陪了他一整日,两人一起提提字,作作画,谈谈琴,下下棋,切磋切磋武艺,两人已经许久未曾有过只有彼此的时光了,不禁想起了初识的时候,两人一起在郊外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
太子孝顺,虽然上午进宫请安被劝返了但他总归是不放心,申时末又携同太子妃一起进宫请见,靖轩听闻太子妃有孕在身还一起进宫请见不忍心二人白跑一趟,便接见了他,“儿臣(儿媳),参见父皇,叩请父皇新岁吉安!”
几日不见,太子妃郑宁淑越发显怀了,靖轩见状忙让二人起身:“免礼,快快起来!”
太子扶着太子妃起身后见敏娴也在殿内,心中虽然疑惑却只是单纯地向敏娴行礼请安,而后担忧地看向靖轩问道:“今早进宫请安却闻父皇龙体微恙,未能接见,儿臣实在放心不下,特意再次进宫,父皇可安好?”
靖轩看着他欣慰地笑了笑答:“只是有些疲倦,并无大碍,休养了半日好多了,翔儿不必忧心。”
“那便好!儿臣还有一事要禀奏,刚好母后也在,省了儿臣再跑一趟茶仙阁。”
靖轩疑惑地与敏娴相互对视了一下道:“翔儿有事但说无妨。”
太子温柔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子妃后答:“儿臣想在宁淑生产之前带她去游玩,散散心,她现在行动不便,我们的行程会比较缓慢,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京城,特意来辞行。”
“朕知道了,你务必安排周全,不能让淑儿有半点损伤,要尽早归来。”
“儿臣已安排妥当一切,请父皇放心!”说完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敏娴又继续道:“儿臣斗胆相劝父皇母后,当年之事,不管因何故,都是父皇与母后一生中最大的痛,是皇室之哀,儿臣希望父皇与母后能放下,珍惜相守的日子,珍惜我们一家人能相聚的时光。”
敏娴与靖轩对视了一下,然后微笑地走向靖轩,握住他的手,转头柔声对太子说:“翔儿此行不必挂念京中诸事,京中有本宫与你父皇在,你全心全力照顾好淑儿便好。”
太子与太子妃见二人已和好如初十分高兴,安心地告退了
太子夫妇走后,靖轩和敏娴还商议对孩子的安排,锦溢仍然留在宫里,一来太后年纪大了需要儿孙的陪伴,锦溢是她一手带大的,理应陪在她身前尽孝。二者,靖轩这些年忽略了对锦溢的教导,也该补回来了,住在宫里方便些。再者,虽然敏娴也想好好陪同他成长,但敏娴又要陪着靖轩,锦溢在宫里,她便不用两边走。至于锦洋,他虽未成年,却是个成熟稳重的小少年,又已参与过朝政并且处理得很好,敏娴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便让他独居相阳王府,敏娴偶而会到府上看看,也会常召他进宫。锦翔就更无需操心,他本已独挡一面多年,身边又有宁淑,敏娴对他们夫妻二人是完全放心的。剩下的就是锦云,她是二人最担忧的孩子,想起她靖轩便忧心地说:“据我和翔儿了解,虽说苏扬是对她有着很深的情感的,但是她只是为了逃离我,对苏扬并无男女之情,她的将来是个未知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