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连忙应下。

绵绵摸了摸小脑袋，觉得他这一句话出口，好像脑子又亮了亮，可见这个国策是正确的。

绵绵指着自己：“又二凤啦！”

李世民挑眉看她，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绵绵很好奇，问：“为行摸呀？”

李世民笑道：“来，冲儿，你们几个，依次说说，这是为什么？”

平时他们走路，都是长孙冲和柴晏然走在最前头，三人在后头。

五人略一迟疑，交换了几个视线，长孙冲便先道：“一种东西，凡有成长，必有穷尽，陛下是担心会竭泽而渔？”

李世民不置可否。

柴晏然不擅长这个，顿了一下才道：“越多的东西，就需要更多的人员车辆来处理，即便有了驰道，处理不及时也会造成浪费，所以，不可贪多，应该用有限的资源做最多最有价值的事情。”

狄仁杰道：“一个国家，再多的东西也是吃得下的，但一昧给予永远不是发展之道，不劳而获太过轻松，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若一直继续下去，海量的东西摆在眼前，即便有神明的震慑，也会有人生出贪念，催生出种种浪费和贪腐，更会让人懈怠，所以，过犹不及，适度最好。”

武曦道：“神仙本就不可予取予求，可以私下做什么，让陛下行事更从容，但不能为民间所知……所以，对天下人来说，神仙降临人间，提供了新物种，而民间，得到新物种，种植，改良……长此以往，形成良好的运转，也让民间对神仙保持敬畏。这才是时下最好的局面，于国于民都是。”

萧锐按站位排到了最后，有些吃亏，顿了一下才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每个地方的天气风土不同，所适合的农作物也不同，所以，不可一昧看产量，多培育几种粮食蔬果，好在各处试验，找到各处最适合的……同样的时间和土地，产出更多，才是富国之道。”

几人全都说完了，李世民笑看褚遂良：“如何？”

褚遂良笑道：“后生可畏啊！臣只觉枉长了年岁啊！”

李世民哈哈大笑。

他也十分满意。

武曦和狄仁杰确实聪明有头脑，用绵绵的话来说，政治脑满级……长孙冲也很不错，他适合做近臣，很知道上位者最关心的那一点。

柴晏然和萧锐，在政治脑方面略逊，但也不错。

柴晏然能看到细节，能对旁人感同身受，会脑内模拟整个过程，擅长实务，真如绵绵所说，这种脾气适合做武将……而萧锐偏书生气，但耐心又细致，倒是跟他阿耶完全不一样。

这几个人，真是个个优秀，又各自不同，绵绵这里，还真是人才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