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她开店的时候,可没说过这地方女子不许进。
余晚之扫了一眼那书生,说道:“此乃茶肆,门口没挂着不许女子入内的标语,我怎么就不能入内了?”
那书生刚想开口,一旁的人拽了拽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书生皱着的眉逐渐松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沈夫人,怪不得替他说话呢,久仰,久仰。”
那人下巴高抬,一副倨傲的样子,两声“久仰”几乎是从鼻孔里出来的,满口的酸气,这态度,已经相当无理了。
余晚之岂会听不出他的嘲讽,“客气,客气,你虽籍籍无名,倒有一张利口。”
那人一听,脸颊抽搐了一下,提了口气想说什么,袖子被旁边的人拽住,于是“哼”了一声。
“算了,我不和女子计较,民不与官斗,咱们斗也斗不过。”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少在此挑动官民之爭。”余晚之打量他一番,“看你的年纪,应当已经娶妻了吧?”
那人不明所以,依旧一副倨傲的模样,“我是否娶妻与你何干?”
“那沈渡娶妻又与你何干?”余晚之说:“怎的?你对我敌意如此重,难不成是不高兴他娶了我,却没娶你?”
人群中顿时一阵哄笑。
那书生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你……你一女子,怎能说出如此轻浮之语。”
余晚之哼笑一声,“好,那就说些实在的,我问你,论学识,你比沈渡如何?”
书生降低声音,“他自幼拜身天师门,天师高才,而我——”
“少废话。”余晚之打断,“我只问你,比他如何?”
书生讪讪道:“自然不敢与之相比。”
“那你可有功名在身?”
“……尚无。”
余晚之微微颔首,说:“那就是说,你二十有几尚无功名在身,那么吃穿住行全靠家中帮衬,你不在家中苦读报孝父母,却跑来此处管旁人娶不娶妻,想来不是闲来无事,便是腹有万卷书,来年定能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