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知不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别?”
风人擘正木讷之中,顿见得一个青衫磊落的中年人矗立当场。
其人手拿一个酒葫芦,葫芦古朴昏黄,色泽韵道恰如他眼眸中藏不住的苍生和桀骜。
正不知如何搭话,李小红抢身出来,愤懑道:“三叔,你发什么疯。”
“哈哈哈。”
中年人爽朗大笑,笑声中尽是孤独,不知他有什么样的故事,他道:“妞妞,那不是刀法,绝对不是,你们何必枉费心神。”
“三娃,你自喝你的酒、睡你的觉,我们仙武天庭的追随者,该讲究的,总要讲究。”
李小红的三叔公出来教训她的三叔,然言辞温和,爱戴之情溢于言表。
风人擘古井无波,思绪飞扬,b解析:“姓名不详,人族,修为道境十重,祖传金手指‘天道藏经阁’……”
“酒会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风人擘看透了对方,也从只言片语间猜想,这路刀法只怕很是怪异,但既来之,则安之,他继续说道:“山无常形,水无常势,你懂酒,还是懂刀?”
中年人听闻,眉头一展,正色道:“我不懂酒,只是爱喝,更不懂刀,只是爱用。”
风人擘闻言,忽而狂妄起来,大笑道:“不懂酒,你做不得侠,不懂刀,你演不成武,你是个糊涂鬼,你连酒和刀都看不懂,自然更看不懂人心,你还修什么真,求什么仙,觅什么长生,你不配追随仙武天庭!”
他这一顶高帽子毫无兆头地压下去,莫名其妙的诛心之言,惊得演武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但中年人却不恼怒,沉默一番后,萎靡不振地呐呐自语:“是啊,我是不懂酒,不懂刀,更不看不透人心,我……我……”
他“我”了半天,忽而抱头痛哭,遍地打滚,如丧考妣。
众人见状,尽皆愤恨地看向风人擘,风人擘老神在在,不以为意。
李小红道:“你当真放肆得很,我诚心邀你,却并非因此就觉得你了不起,而是惦念家族绝学,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风人擘,你要知好歹!”
风人擘听闻,心中暗道:“我真是个屌丝,还以为旅行一趟回来,脱胎换骨,便能真诚处世、便能和睦待人,交朋友,暖人心,活世道……哎,不曾想,这所谓的道界,从来只看利益,只讲拳头和力量……哎,到底是一滩绝望的死水。”
他心绪飘零,沉默不语,缓缓转身,连告辞的话也没有。
“娃娃,你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么?你的教养呢?”三叔公见状,出言呵斥。
风人擘停下脚步,冷冷说道:“那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