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向房子里走一步,脑海里姬笑芊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
【在未来,我希望拥有一座房、一份稳定的工作、一只猫、至少有一个爱好以及一双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被人爱或是我去爱都没有关系,我想体验一次。】
【李为河,我想……我爱你。】
【李为河,我们分手吧。】
【李为河!别走,求你,不要走。】
【不论你是冷涧、李为河还是水神之子河申汐,我姬笑芊都喜欢,你若让我选你身份的其中之一,我只想说,我全部都要!】
…………
憨憨……真是个贪婪的女人。
没有失去的时候,常会说:“不要紧。”想着她在某个地方过得不错,因为爱她,所以祝福她。
当意识到她彻底离我而去,我才想去追寻她曾走过的足迹,去追忆她曾向往过的生活方式并按照她所想所说去一一照做。
她从前站过的讲台,他抚摸讲台无数次,每次去,心境都会变得不一样。
躺在姬笑芊住过的床,宽大的双人床他只躺一半,另一半用意念去幻想。
她就躺在身旁,用爱我的目光只是我的双眼,眨动的眼睛缓慢温柔。就像是在故意煽动我的心而故意放慢了眼皮频率。
用手去抚摸另一半的床铺,仿佛能摸到她的脸,她的脸温暖光滑,细腻的指尖相触,她朝我微笑。
当然这是失去她一开始的心境,越往后,越不敢一个人住一张双人床。
幻想终究还是会回归现实的,她不在,自己一个人臆想出她曾经的模样,就像是身处惊悚片中无法自拔,每晚一人独处,夜不能寐,致使我都变得不再正常。
成炳顺说我是个疯子。
哭过、后悔过、放声咆哮过,抓着散乱的长发独自发狂。
这样的日子连畜生都不如,于是我打算重新做人,去理发店剪掉了我珍视的长发,将卧室里灰色调重新布置染刷,墙壁刷白,房间通明透亮,床品换掉,以浅蓝、烟粉为主,简单的色调看得心都敞亮起来,从不知道不规律的生活也是一种放松,紧绷的神经崩断,乱糟糟其实也蛮不错的。
想到这儿,李为河从站在被灰尘填满的房间里改为蹲在灰尘积得很厚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