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陵本就是姨奶的葬处,我们窦家人是祭祖祠,现在窦家人自己都不能祭祀了,弄一些泥腿子进皇陵,有这般道理吗?!”
窦骁环视其余各房,情绪也被他煽动起来,
“没有!”
“子孙祭祖天经地义!任什么时候都该是这道理!”
“把我们迁了!就是让我们死!”
“我们要找陛下死谏!”
“盗陵案也不该算到我们身上,颜异那事我们也没参与,竟也一并算上我们了!”
“好没有道理!”
二房窦骁眼睛频闪,更近一步说道,
“莫要忘了,没有我们窦家鼎力相助,这天下大势可犹未可知啊!”
此话一出,方才群情激愤的声音,顿时息了不少,能说得上话的族人们互相对望,眼中没有惊恐,只有不忿,
他们打心眼里认同窦骁的说法,只不过,不敢开口支持罢了,
太子据算什么?被废之后,一无所有!是窦家给了他再起的本钱!
没见他回报多少,这才过了几年啊,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甚至,有人暗中把刘据比作晋惠公,窦家对他三施,刘据竟不报!
虽然,屋内没了声音,窦骁环视一圈,从族人眼中,已经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二房窦骁声音渐冷,
“你们不敢说,我敢说!反正徙边后,横竖都是一死!
我也不怕死!但我宁可死在窦家的祖地!死在这儿!”
“窦家对陛下有恩,陛下却反过来要逼我们死!”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若如今太上皇在位的话,也断做不到如此绝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