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额头挂着细密汗珠，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随时会昏厥过去般，咬着泛白嘴唇，竭力怨恨道：

“徐北盛，我有一件事相求，哪怕让我终生给你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啊？”

徐北盛还想追问，却见陈雪捂着愈发血流的腹部，唇片微微抖动着，呼吸微弱得细不可闻。

“你先别说话了，我给你叫医师。”徐北盛头疼道。

“不，不必了，要是不能亲手杀了宁阳煦，我这样苟且偷生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直接死掉……”

“你的请求，就是让我帮你，你亲手杀掉宁阳煦？”稍微愣了一秒，徐北盛问。

陈雪艰辛点了点头，涣散意识的眼眸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怨恨：

“只有你能帮我。”

“先将你这股杀意收一收，你现在，还能继续当线人吗？没暴露吗？”

“没有。完全没有暴露，他们将嫌疑都转移到别的地方。”

“昨天宗门聚餐？”

“那是他们对你的考验，幸好你没救助我，不然就中计了。”

“行吧，我知道了。”徐北盛将她扶到附近凉亭，让她坐着。

刚坐下，陈雪又不安分咬牙追问，带着莫大血海深仇般：

“徐北盛！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当场死在这里，让你不好收场！”

“我会帮你，但以后给我收收你这语气和态度，不然你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问不顾。”

“是……”陈雪忽而安静下来。

不远处，偷听到这一切的黑嫣川，躲在墙后面摸着锁骨上的道印项链，脸色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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