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诚惊出一声冷汗,凄厉尖叫:“大哥救我——!!!”
陈修泽才不会救他。
都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家最困难的怕是陈永诚这张大嘴巴。
陈修泽先前同方清芷讲,自己养了太多孩子,也不在乎孩子——这倒是真话。女孩子还好,慧宁,至珍,一个通透一个聪慧,从小到大就没有怎么令陈修泽伤脑筋。倒是两个弟弟,启光和永诚,一个误入歧途,一个天生反骨,着实令大哥头痛。
方清芷去学校上课,她在准备一场重要的考试,陈修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她,只宽慰说没事,晚上陪她吃晚餐后,再来处理家务事。
陈至珍已经同陈修泽打过好几次电话,她讲得倒委婉,只劝陈修泽切勿过多责备启光和慧宁。
“爱情是不需要理智的,能控制住情绪的完全不能称之为爱,”陈至珍颇有感伤地劝慰自己兄长,隔着大洋,她的声音听起来略有叹息,“莎翁也讲——‘爱情是一种疯’。”
陈修泽说:“莎士比亚?少和我讲这些。”
陈至珍忧心忡忡:“请原谅我的兄长和我的姐姐,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一对相爱的普通人罢了……就像你带比我们小那么多的大嫂回家时,我们也没有指责你老牛吃嫩[],不是吗?”
陈修泽说:“至珍,好好读书学习,放心,我不骂他们。但你再讲下去,我担心自己会对你发脾气。”
陈至珍叫:“大哥。”
陈修泽问:“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问题?”
“其实也不算问题,”陈至珍伤情,“只是一些所有人都会遇到的情感[b]折罢了。”
陈修泽静默半晌。
他感觉自己太阳[x]处有神经在突突地跳,险些要崩不住了。
陈修泽问:“有关你的心上人?”
陈至珍叹:“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钟爱。”
陈修泽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同[x]。”
陈至珍说:“倒也不是。”
“你爱上了一个英国佬?”
“不是。”
“对方已经有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