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定是要结婚的,”陈修泽温和地说,“是否因我给你的安全感尚不足?”
“不是,”方清芷微微蹙眉,她说,“我认为还有些早。”
“不早了,”陈修泽说,“第一次见你时,我就已经想要同你组建家庭了。”
方清芷好心肠指正:“你第一次见我时,我好像还很小。那个时候,你想同我组建家庭,大约只有去找我父母,让他们允许你做我义兄。”
陈修泽说:“也不错,做你义兄,就能[r][r]夜夜地守着你,保证你没时间爱上别的男人——等你一到年龄,就去恳求岳父岳母,让他们同意你我[]往。”
方清芷笑:“那岂不成了金鱼佬?”
陈修泽忍俊不禁,他说:“清芷,我是说,第一次见面时——你刚念大学,站在茶餐厅前吃多士。那天太阳很好,你穿白裙子,吃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将多士弄到自己身上。”
方清芷陷入思索:“什么时候?”
她有些记不清了。
不等陈修泽回答,身后突兀[]入梁其颂的声音:“大约是我们去筹集善款的那天,你丢了钱,我身上的钱只够买一份下午小食。”
方清芷想起来了:“啊。”
陈修泽微笑:“梁先生。”
梁其颂步伐匆匆,状态并不好,眼下黑眼圈颇重,一瞧便知夜间没有睡好。他没有在酒店中悠闲享受早餐的时间,打包了两份三明治就要出门。
不过是偶然间遇到,他冷静地向两人问好,离开前,又神[]复杂地同方清芷说:“怀孕的人应少吃冰激淋,虽然……”
梁其颂顿了顿,又说:“保重好身体。”
他连回答都不愿听,就落下这样一句,转身便走。
这样无头无脑的一句,方清芷呆怔良久。
她转身,看陈修泽。
陈修泽神[]疑惑,视线同方清芷相对,他似是想到什么,略有所悟,舒展眉头。
他微笑:“清芷,你的这位学长,似乎有些多心。”
方清芷说:“我不知他是不是多心。”
“我只知某人心眼多到看一眼就可以令我隔空受孕了!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