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穗压下心间那不安之感,正[]道:“我久不去京城,烦请两位告知。”
见女人神情不似开玩笑,那人惊讶的挑了挑眉,好心解释道:“自何府没了以后,京外的十八个驿站便收归官家了,如今只需半吊钱。”
听到其中关键,她心间猛然一跳,手中不自觉捏紧油纸。
“你说什么?”戚如穗难以置信,“何府没了?”
“是啊。”那女人理所当然点头,接着狐疑看向戚如穗,“你莫非在说笑,谁不知晓何府通敌,两年前便被判了刑。”
通敌……
[]悉的头痛令戚如穗身影一晃,她扶住桌角稳住身形,眉间却控制不住紧蹙起,脸[]瞧着十分差。
老板正拎着糕点走出来,见戚如穗的模样连忙过来,“小姐这是怎么了?用不用去医馆?”
戚如穗压下头痛,摇摇头道:“多谢老板,我无事,医馆就不必去了。”
老板见她风尘仆仆的憔悴模样,还不忘嘱咐句,“是赶夜路未休息好吧,回家让你家夫郎给做[]热乎饭睡一觉便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再奔前程也不能糟践身体呀。”
戚如穗应了声是,老板也听到了方才三人的对话,京城距江南千里,何府被抄又不算什么轰动京城的大事,有人没听过也是正常,便好心开[]解释。
“小姐怎好奇何家的事,听说是何老将军去世后,说是在边关查出了通敌罪证,圣上处死了许多人。何府剩下的人不到半月便跑没了,剩下的咱们也不知道了。”
“多谢告知。”戚如穗紧握着手中糕点袋子,艰涩开[],“我久居府内,实在消息闭塞。”
方才喝粥的女人朝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谁说何家人跑没了,那边不就住着一位吗。”
江南多富贾,戚府更是其中翘楚,这些世族也是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譬如谁家联姻,谁家又休夫。
谁家而眼前女子所示意的方向,正是戚府所在的位置。
她似悟到了什么,喝了[]粥后又感叹道:“你瞧瞧,嫁的再富贵又如何,母家再有权势又怎样。没有妻主宠爱与女儿傍身,[r]子一样难过,尤其还是远嫁。我回去定要告诉我阿弟,找个附近疼爱自己的嫁了算了。”
“是啊,家中富不富贵不打紧,最重要的便是真心,寻妻千万擦亮了眼,莫寻到负心女。”身旁有人迎合。
话头起了,周遭也有讨论的声音,那些话句句不提戚如穗,却句句都化做利刃刺进她心间。
江南城随便一个人都知晓,何镜不得她宠爱,只有她当事人却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