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却是报以微笑,回应道:“我不知道来四院会要自带东西,因此这水嘛,是没带的,就只有酒,师兄要不要喝点儿?”
“你......”
青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陈子昂有意将声音放大,因此场内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儿的情况,并听到了陈子昂方才的话语。
学生们皆是低声轻笑,可谈论的却不是陈子昂,而是作为举办方的东林书院。
讽刺,嘲笑......
声音虽小,可胜在数多,一时之间,东林书院的学生们皆是面露恼意,纷纷望向石台之上稳坐的陈子昂。
许浩靠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扭头看向宋冬阳,轻声说道:“宋副院长,你这些伎俩,好像没什么作用嘛!相反,你要是再不停手,恐怕今儿个东林书院就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宋冬阳沉默不语,他属实没想到那陈子昂的脾性竟然如此沉稳,当真是小看了那家伙。
以心声传话,那立于石台之上的青年猛然一愣,半晌后,对着陈子昂笑道:“还望陈师弟能将酒水收起,一会儿就会有人送上茶水瓜果,毕竟未曾早早准备......”
闻言,陈子昂笑着朝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在白书韵不愿的神情下将桃花酿收到斩月之中,起身作揖,回应道:“原来是还在准备当中,倒是麻烦师兄你前来相告了......”
青年面露笑意,好在眼前这家伙是个识相的,懂得以言语镇场,如此一来,对东林书院的议论声自然会慢慢变小。
青年点头致意,就此转身离去。
至此,较劲才算结束。
陈子昂坐回位置,双手拢袖,神色平静。
“这算是言和了?”白书韵问道。
陈子昂扭头看向她,笑着说道:“怎么可能......”
是的,怎么可能就到此为止呢?
“可你不是?”
陈子昂面带微笑,开口说道:“事情已经在两院学生之间有所发酵,纵使我方才那句话会替东林书院解释一番,可终究是有明眼人能看出其中端倪。待得四院会过后,我们只需要再将这件事儿挑起来,最好是能在世俗坊市里流传。至于从哪条街开始并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只要我们将东林书院为难南书院这个消息放出去,应天与秋水两院学生埋藏在心中的“种子”便又会发芽。如此一来,书院议论,长安百姓议论,总得让东林书院手忙脚乱一阵子......”
“那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