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是郡王的生辰,那不如早些靠岸吧。”姚征兰对顾璟道。
顾璟点头。
刚过午后船就靠了岸,一行找到客栈安顿下来,姚征兰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李逾在房间里换了身新衣服,把姚征兰送他的荷包光明正大地系在腰带上。
出门下楼遇见顾璟,顾璟一眼就认出了他腰间那个新荷包,绣工与姚征兰给他的那只荷包是一样。
“她送你的?”他问李逾。
李逾下颌微抬:“对啊,她专门给我绣的。你看,这是我,这是她。”他炫耀般把荷包上的鲤鱼和兰花指给顾璟看。
顾璟没说话。
到了晚上,三人在李逾的房间里吃饭。
李逾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惊诧地问姚征兰:“都是你做的?”
姚征兰笑道:“我又不是千手观音,哪儿来得及?就做了几道,其余是客栈厨子的拿手菜。”
“辛苦姚兄了,来,给我看看手有没有烫伤?”李逾作势要去拉姚征兰的手检查。
姚征兰站起身道:“郡王你别没正形了。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梨汁果浆……”
“诶?今日是我生辰,喝果浆多无趣?要喝就喝这个。”他拎出一只小坛子,坛子上清清楚楚两个大字——桑落。
他唤来三槐叫他把酒拿下去热。
顾璟问他:“哪来的?”他虽不喝酒,却认得这是名酒。
“在河府时买的,这就叫做有备无患。”李逾道。
三槐很快端着热好的酒上来,李逾给姚征兰倒了一杯,又要给顾璟倒。
顾璟伸手遮住酒杯,道:“我不喝。”
“我知道你不会喝酒,少喝一点。咱们虽然说是表兄弟,但天南地北的几年也未必能聚一次。待有事相见,也未必正好碰上我生辰。这辈子你可能就能陪我过这一个生辰,这样都不喝酒,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顾璟挪开手,看着他问道:“今日为何这般感慨起来?”
李逾道:“这不眼看着就要大一岁了,就算是装,也得装出点成熟的模样来?”
姚征兰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