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他自制力约等于零的男朋友面前说这种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酒店最高的楼层,他们在落地窗前的钢琴边接吻,往外满山璀璨灯光,里面触手可及之处都是火热滚烫。
谢嘉然被梁夙年抱起来,琴键被他压出杂乱的音调,太窄坐不下,只能紧紧缠着梁夙年的腰,把重量都交给他来支撑。
沉重的呼吸比钢琴声还要勾人心神。
谢嘉然没想到他连房间都懒得进,想说回房间,却被撞得半天说不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
他快要夹不住他的腰了。
在他仰起脖子无力蹬着梁夙年腰窝时,耳边忽然想起一阵悠扬轻快的曲调。
梁夙年一手抱着他,一手在钢琴的另一边随手弹出一段音符,吻到他耳际时笑着问他:“然然,放松一下,猜猜这首曲子叫什么?”
“......”
放松个毛线啊!
谢嘉然不知道,梁夙年嘴上说得温柔,却根本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也听不出好听不好听,只觉得这些音符好像变成了微弱有形的电流,沿着琴键导入他的尾椎,又沿着脊骨一路上爬。
他在他怀里细细颤抖抽泣,电流在大脑炸开烟花的同时,他绷紧了脚背,一口用力咬在罪魁祸首肩膀上......
好吧,夜还长。
这一口又要让他今晚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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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游乐园还没有完全对外开放,加上现在不是放假期间,人不算多,而且来的大多都是被邀请来体验分享的主播,随处可见拿着自拍杆做介绍的年轻男女。
“我感觉我格格不入啊。”
黎塘挠挠头:“我好像也带了自拍杆,要不我也拿出来装装样子?”
“可以。”
梁夙年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单反相机挂在脖子上,开机试光。
“???”
“w??!你居然带了相机?”
谢嘉然也意外,他们从家里就一直在一起,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出门玩带相机难道不是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