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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的情况已经不受周侯灿控制了,这个计划的可行与否取决于镇海卫。
如果镇海卫肯承担可能因此而产生的风险,那周侯灿自然跟镇海卫一起干。但要是镇海卫在权衡之后选择了更保守的方案,周侯灿确实也无话可说,毕竟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镇海卫的私事。
不过说到私事,周侯灿心里又开始挂念起了县里面关着的那个人。
“伯清,”周侯灿在进屋之前拦住了跟在后面的陈广泰,“你觉得现在县里会是什么情况,任仲义能撑住场不能?”
陈广泰沉思了片刻,半笃定地回答道:“任仲义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情况,那就应该没问题。”
“你也说了是在不出意外的前提下,”周侯灿本来已经被压到心底的不安此刻又浮了上来,“但是现在怕的不就是所谓意外吗?”
“意外,”陈广泰往远处看了看,叹了口气,“可是意外是防不胜防的,何况咱们现在在镇海卫,离县里也不近,可谓是鞭长莫及啊。”
“等吧,”周侯灿微微摇了摇头,“现在只能等了,不管是镇海卫这边,还是县里面,都一样。”
“外边还是冷,先进屋吧。”周侯灿说完这话,随即进了屋,并没有像他方才说的那样在屋子周围转转。
屋子里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毕竟他们一行人才刚好镇海卫不久,这个屋子里也没有多少人气,唯一比外面好的地方就是这屋里面没有风。
可就算屋子里的人不少,该热不起来还是热不起来,云霄吴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吴暄此刻虽然端着一杯茶,但他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吴梦麒在一旁看着焦急过头的吴暄,暗暗地叹了口气。
“老爷,老爷,”一个下人突然跑进大堂,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县里的新消息,周知县跟镇海卫的人走了,不在县里,而且据说他这一段都不会回来。”
“哦?”吴暄把手里的茶盏放到桌子上,带着几分欣喜看了一眼吴梦麒,“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小人是从在县衙里公干的人那儿听到的,绝做不得半分假,何况看到周知县出去的人也不少,县衙对面茶楼里跑堂的也这么说。”
“还有什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