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富贵好说歹说要留2人喝酒,哪里留得住。最后王正阳道:
“富贵叔,自此1家人,若有急事可到守备府找我,寻我不到,也可到刑捕司找高爷去。”说完让手下进来拎了1坛酒。
别了奚富贵,跟老高去了鸿来酒楼。
老高看着心道:这个娃爹娘没得早,没想到命却这般好,时时有人疼,处处有人帮。心里感慨着,嘴里与王正阳说着宫善业的案子。
这回,奚富贵是来报知,霍州有1个酒铺掌柜,亲自来平阳城进西凤酒,1下要2十几坛上等的。
若说2十几坛也不算多,但1般都是便宜的要得多,中等次之,上等要得最少。原因很简单,上等酒3两1坛,1般人喝不起,而这个掌柜却是好酒占多半。
奚富贵白送掌柜1瓶好酒,1番话说下来,原是1个大户派人与他订的。
“我问掌柜,那大户住在何处,掌柜也不知。那大户只说无需送,待些时日自己赶车到酒铺里取。”
老高:“你可知那酒铺的底细?”
奚富贵呲牙乐道:“我刚从棉布店到这边时日不长,路数不是太熟,只知他是霍州衙门西街的余记酒铺掌柜。”
奚富贵走后,老高道:“守备大人,这余记掌柜刚走不久,若派人去他酒铺外守着,就能看清这大户究竟是何人。”
王正阳:“高叔所言极是。我们的人骑马,不会落在后头,况那买酒人未必紧着去取。”
老高带着探询的笑意,“我派两个弟兄去?”
王正阳:“高叔的人去吧。我的人抡刀使枪行,哪做得了这种耍机灵的勾当。这厮是朝廷要犯,若拿住了,高叔也立了大功。”
老高道:“只要能帮守备大人把这厮拿了,我刑捕司绝不含糊。”
转眼2月,汾河两岸的冰雪已融尽,汾河水如镜般映着片片天蓝。
桃、杏、李也努了串串花苞,就等着1夜春风吹,便满树绽放。
车知府自太原都指挥衙门请来了兵马佥事1干官员,浩浩荡荡赴平阳府城南卫检阅民兵操练。
只见3千民兵列队整齐,在令台大旗指挥下,整齐划1地挥刀舞枪。左蹚步开门劈刀,右蹚步关门点刺,又做着左劈、上劈、右劈的变化,进退有矩,刀劈枪刺伴随着杀声如雷。
布政司来的官员里有上过阵的,连连称赞这个操法实用。
再看1百名弓箭手,2十人15轮番上前齐射,百步之外的1长排草靶,不1会儿就变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