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见她又紧张地站了起来,浅笑着轻声安抚,试图与她拉近关系。
“文夫人不必这般拘谨,本宫记得,文夫人是永安侯独女,永安侯夫人又是母后的姨母……
这样算来,本宫该叫您一声姨母才是。”
见她一味客套,文夫人大气都不敢出。
总觉得她温和甜美的笑容下,藏着洪水猛兽。
进门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
“臣妇惶恐。”
“姨母先坐,今日本宫召姨母过来,不过是听闻姨母刺绣京中一绝,有些绣样想要请教。
另外……近来听见一桩笑谈,想与姨母探讨。”
文夫人知道,她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提着一颗心,浮浮坐在了椅凳边缘。
“不知殿下……听闻了什么笑谈?臣妇,洗耳恭听。”
沈长乐转过头,收回了目光。
缓缓道来:
“说是,京城有一位高官,一生清廉,以仁善着名,且爱妻如命,从不曾纳妾……”
高官,清廉,爱妻……
这不……
这说的不就是治学吗?
不过她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这点!
若与她无关,也不会召她来见。
便按下心性,听她说了下去。
“然而,近来却有人发现,这位高官多年来资助的一位贫苦学子,竟是一位体态丰腴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