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穆知礼问。
到了地方,穆知礼才知道谭冰带着自己来到了穆知书的班级,她的班在顶楼。
谭冰站在走廊尽头,双手扩出喇叭的样子,大喊,“解放了!”
果然青春的躁动经不起挑拨,话音刚落就有按耐不住,等待已久的人,抱着书从教室冲出来了。嘴里跟着喊道,“解放了,解放了。”
保国在另一栋楼下无力的维持纪律,“不许撕书,不许撕书”
这边没人看管,就给大家窜了空子,穆知礼带着谭冰冲进穆知书的教室,在穆知书懵逼的眼神中,卷走了她桌上的所有书。
穆知书看着两个土匪一般的人,站着愣了半天,见大家都加入了撕书放纵的环节,干脆和他们一起疯。
就这样,保国在楼下忙活了好久,这边的学生不听劝,那边的学生管不住。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把保国活埋了。”
大家撕的更起劲了,虽然撕的不是自己的书,但穆知礼依然很得劲,管他是谁的呢,要的就是这个氛围。
撕书最后的结局就是楼下的保洁阿姨,乐呵呵的叫着老伴拉来了平板车,望着这一地“一块钱”一斤的财富,笑着合不拢嘴。
高考的那一天,穆妈妈拿出了自己新买的旗袍。
她说她有三个孩子,就买了三身同色不同款的旗袍,高考这三天,她一天穿一身,寓祝自己的孩子“旗开得胜。”
临进考场前,穆知礼的脸色有些苍白,谭冰转过头问他怎么了,穆知礼长舒一口气捂着胸口说,“有点紧张。”
谭冰牵着穆知礼的手,和他一起刷身份证进入考点。
三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穆知礼听着这一路不断有人在对答案,这题多的一分,那题错了一道。
穆知礼觉得无所谓,考都考完了,对不对的没意思。
他在一栋教学楼下的树荫处,等着谭冰和穆知书,一上午没有喝水,他觉得口干舌燥。
穆知书过来的时候,低头盯着手机看,穆知礼见她愁眉莫展,以为她考的不好,问道,“怎么了?”
“王嘉,今天没有给我发消息。”穆知书放下手机,眼里有些失落。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知书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话痨的存在,哪天打开手机看不见他的消息,心里就会空落落的难受。
“别想太多。”穆知礼安慰道“他不回你信息,可能仅仅是因为要去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然后脑袋撞在桌角上,流血太多头脑晕眩。站起来的时候,一不留神倒在一边,打翻了花瓶,玻璃碎一地,摔下去划破了脸,戳瞎了眼,撕破了嘴角,而且下巴粉碎性骨折。”
穆知礼扒拉扒拉说了一大串,说到穆知书眯着眼睛看他,目光里带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