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子须发皆白,偏偏一直不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越老越有仙气。
“你真不是我师弟。”她又说了一句。
若是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为之放弃身份,或是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抛下一切,连青龙会堂主都不做了,他都能理解——情之一字,一放难收,纵观过往,多少英雄豪杰抵不过儿女情长,倒在情字上。
对方如来时一般,风一般的走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行迹缥缈。
白玉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嫌弃,不由问:“为什么?”
孙白发早已退隐江湖。
“不愧是让七大门派无可奈何的人……”白玉京又喝了一杯酒。
想到那个人,他不由苦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
直到现在,他仍旧想不通对方是怎么让青龙会的三个堂主叛变的,尤其那三个还是女人——
这世上再锋利的剑,都比不过美人一笑。
“师父,我好像抓到你们小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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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在喝酒。
白玉京努力理解这个理由,对方门下只收美人——好像对方的邪性不是天生的,而是一脉相承?
“这把剑是哪来的?”
他的剑并没在手边,而是被人借去了。
换作以前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不但要和男人抢女人,甚至还要和女人抢女人。
旧靴子穿起来舒服,就像旧剑鞘不会损伤剑锋。
他的靴子是旧的,衣服却是崭新的。
孙小红道:“你不美。”
“藏剑山庄……我知道了。”
若要用话语来评价她,白玉京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邪!
偏偏当年她还任金钱帮帮主时,那一身金耀,肆意的气势,绝美的面容,却是谁也想不到七大门派后来会将她视若蛇蝎,连谈起都一脸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