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泞换上一身粗麻布衣裳,扮作向郡王府送菜的小厮,再加上玄知和无名的配合,他顺利地逃过了魏风的眼线,出了城。
此时林言君已经陪着程缨在兴城呆了三天,为了留住程缨,她想尽了办法,要是林清泞再不到,她已经再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留住程缨了。
“我们已经在这破城里呆了三天了,你说让我陪着你买衣服,我陪了,你说,为了更多的百姓来到这里避难,要我加固城门的防御,我也做了,现在你还有什么理由来拖住我?”
程缨坐在八仙桌旁,把酒盅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一幅无聊的样子。
林言君坐在他的对面,装作听不懂似地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拖住你做什么,我没有拖住你啊。”
“林清泞他要是能够来的话,早就来了,这里距离泞河郡有多远的距离?一天的马程?就算是坐马车的话,一天半也足够了。他现在是泞河郡的郡王,无诏不得擅出封地,他是不敢来的。”
看着程缨一边说话,一边无意识地四处张望的样子,林言君忍不住打趣说到:“其实你很想见他吧。”
“胡说什么!”程缨红了脸,停住了手上的小动作,一本正经地敲着桌子反驳到:“我就算是有意等他,那也是为了告诉他我马上就要站到他的对立面了,并且我很乐意这样做。”
“是吗?”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程缨慌忙转过头去,看见了一身粗布衣裳却依旧站得挺直得林清泞。
程缨沉下了脸,冷哼了一下说道:“你们郡王府是有多穷啊,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吗?”
“我若是穿上郡王的衣服便不能出来见你了,我这身虽然丑点,但是蛮实用的。”
一阵沉默之后。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清泞问道。
“如果你真心问我好不好的话,那么……”程缨黑着个脸突然站起身来,说道:“不好。”
清泞和言君都一起看着他,不知所以。
“我要去方便。”程缨丢下这一句话,便低着头走开了。
林言君笑了起来,说道:“他这是害羞了。”
清泞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见了我就这么害羞?”
林言君用手支着脑袋看着林清泞,微微笑着说:“他之前和我谈到你了,其实他一直都把你当作敬爱的哥哥,没有变过。”
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水里的涟漪,一层一层地在心里荡漾开来。无法表达出这种复杂心理的林清泞,表面上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漠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