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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里个咚,咚里个啷。”
“今个我心情好,倒骑毛驴逛大街……”
钱良在街上慢悠悠转了一圈,才盘着珠子哼着小曲回了自家尚书府。
哟。
尚书夫人从针线活里抬头,笑道:“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哪了?”
“去了趟兵部。”钱良得意洋洋地开口,并没有隐瞒。
以往国库空虚,但凡见到其他部的同僚笑嘻嘻地凑到跟前,钱良都头大如斗。
今日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知夫莫若妻,尚书夫人一看就知道丈夫的心思,不由白了他一眼。
“幼稚。”
然而钱良浑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
他叭叭地作着拔算盘的手势。
“说来今天户部又进账了一大笔银子,估计下来还会有新的进帐。”
“唉。为夫呀,如今有些发愁,这么多银子都不知下来该怎么花。”
切。
尚书夫人有些不屑,“秋税还没收上来,你手里能有多少银子?”
说完,她又习惯性加上一句,“还是那句话,能说就说,不能说就别说。”
钱良眼里精光一闪,嘿嘿笑道:“挺多的,估计迷雾到涞谷那条新运河的开凿费用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