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参将一时被虞让器宇轩昂震慑,嗫嚅着:“你心中无法无天……”
虞让又笑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无法无天?莫非你心里是这样的,才这般以己度人?”
那参将一机灵:“你胡说!”
“我这般说你,你说我胡说。那你这般说我,岂不是也是胡说!”
那参将顿时语拙。
刘承运道:“黄参将嘴笨,但虞将军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已是戴罪之身,不适合任职军事指挥权。”
虞让笑道:“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你是长了两张嘴吗?刚才还说‘天下无人不是臣子,要听君主之令’,我这护国将军可是二圣亲封,要罢免也得是二圣有谕旨,凭什么你嘴巴一碰就能定我的罪?滚一边去吧你!”
刘承运道:“将军拒绝交权,莫非是想揽权独大?”
虞让见刘承运一顶大罪扣下来,哂道:“别用你们那一套对付我,我不吃那一套!你不就是想找由头削我的职、免我的权么?你去请谕!谕旨请下来了,咱们再说话,否则别再我面前放屁!”
刘承运这回真的被气到了,黄参将连忙去咬刘承运耳朵,刘承运厉呵道:“别叽叽咕咕说小话惹人耻笑,有什么话明说就是!”
黄参将正色道:“号令辖军,以虎符为凭,否则便也只是一句空话。”
虞让道:“我凭什么要给你们看虎符?”
刘承运心下一动:“卑职前来随行一骑精兵,按照圣上之一要编入将军麾下,请出示虎符,以便交接。”
虞让道:“什么虾兵蟹将,不稀罕!”
刘承运道:“将军,军事不可儿戏。”
虞让嗤笑道:“你跟我装什么?你不就是想看看我拿不拿的出虎符,若拿不出来,无法诏令将士,我便是个纸老虎,由得你们绑了论罪。想给我上牛鼻子,我懒得搭理你们这些小算盘,你只管试试!”
刘承运见虞让这人油盐不进,只得作罢,又道:“将军的事,卑职自会请旨圣裁。只是这两人,在将军不出营期间,假冒将军代行指令,其罪当诛!”
虞让看着锦瑟和何太平:“本将军长得帅,他们仰慕我就扮成我,这不能论罪吧?你说他们代行军令……他们下了什么军事命令?”
何太平道:“只是一些端茶倒水的命令而已……”
“端茶倒水也算军令?”虞让抹了把脸:“莫非那茶那水有什么玄机?”
“普通茶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