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让在军营外远远的就看见,刑木上捆了两个人。飞身下马连连叫门,里面士兵纷纷出来,严阵以待。
开了门,三人刚走进去,一队士兵立即拥住大门,四周的刀剑枪矛纷纷袭击三人。虞让一个转身,夺了两人的兵器架起长枪长矛,怒道:“你们干什么!”
将士们纷纷迟疑互相对视,不敢稍动。有个小参将道:“将军,刘督统抓了何副将,说他夺权篡位,要处死祭旗,还说将军您私出军营,渎职作乱,罪不能容,见之立捕……”
虞让冷哼一声:“那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众将士默不作声,只是收了兵器各自面面相觑。
虞让又问道:“你们是要听我的军令还是听他的缉捕令!”
方才的小参将接道:“行军打仗自然是听军令!”
营帐内刘承运肃然走出:“当然是听君令!天下无人不是臣子,当然是听君主之令!”
虞让看着刘承运,咬文嚼字,他向来不通:“我不管你的花言巧语,从来任何时候,行军打仗,将士们只见将领军令行事!”
刘承运道:“你外出渎职逾月,已是重罪,戴罪之身,谈何将领职权!”
虞让道:“圣上让你来,是为了治我的罪么?”
刘承运道:“圣上有令,若将军治军不力,可酌情接管军权。”
虞让道:“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吧!”说罢径直进了帅帐:“把刑杖上的人放下来,叫军医过来!”
即刻有人解下了刑架上的一男一女。
玉不去过去看了:“何叔叔,锦瑟大人,你们如何了?”
何太平嘴唇干裂,摇了摇头,被人抬了进去。
锦瑟蹙着眉头,“说好了七天,你非要拖上几日……”
玉不去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两人被安置在帅帐中,军医们在给两人喂水、上药。
虞让见何太平身上伤痕累累,顿时怒气升腾,见刘承运几人也跟了进来,皱眉道:“出去,我这儿地儿小,没你们落脚的地方!”
刘承运一身战甲,眉目间皆是雷厉风行的果决,他站在那里,嘴角拉平,颇有不满。还未说话,身边的参将,已经一脸气愤:“虞让你……蔑视王权,无礼犯上!”
虞让逼近那参将,道:“‘王’在哪里?‘上’在何处?是你?还是他?此地无王无上,你凭什么说我蔑视王权,无礼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