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虞让便接到报帖。原来是燕王已抵达雁潭封地,命辖地各处官员会见。虞让直接让人轰了出去。
虞让啧道:“萧微什么时候封地雁潭了?还让我去述职,好了解平西民生?萧微小那子糊涂了?虽说我帐下军营驻扎地在雁潭边界的平西,但我这军队吃的是朝堂拨给的军饷,哪轮得着他小小一个藩王给我派拜帖?”
何太平支出了帐内的杂兵,才道:“将军,方才送帖子的人私下与我说,请将军务必一叙。”
虞让挑眉道:“藩王不得结交朝中大臣,这可是勾结罪。何况还到了个刘承运,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我了……”
何太平道:“镇守平西三年来,二十万精军对平西百姓确实影响极大,燕王以地方藩王体察民生之名,公开约见将军,公报呈文上也说得过去。”
虞让挠了挠脑袋:“可是我有必要去见他吗?”
何太平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将军何不前去一会,也好知道燕王上任要放什么火,一探究竟,对战事是否会有影响?”
虞让笑道:“你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又问玉不去:“我在帝京时,燕王风闻并不好,你在帝京,对燕王这人有什么了解?”
玉不去道:“燕王这个人,表面放浪形骸游手好闲,自毁声誉,实则是个心思极其细密以退为进的人。他既然冒险约见您,必有打算。”
虞让想了片刻:“带一队轻骑,披甲出营!”
虞让整装列队刚要出营,刘承运道:“虞将军这又是何故出营?”
虞让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本座军营公事难道还要跟刘督统汇报不成?”
刘承运看了一眼虞让身后跟随的的玉不去和吾羲,皆着甲胄:“既然是军营公事,不便让外人参与吧?”
虞让长枪拍了拍吾羲的胸甲:“这是我新换的贴身护卫”又点了点玉不去的护肩“这是我新提拔的参谋,哪来的外人?莫非本座要如何用人,也要跟刘督统汇报?”
刘承运铁青着脸,却甩手让路。
一队轻骑绝尘而去。
前方四骑开道,随后一身战甲骑着高头大马的虞让,后面跟着坐骑一黑一白的吾羲和与不去,锦瑟和其余轻骑纷踏尾随。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略显贫寒的燕王府,朱门落漆,橼柱斑驳,门前草木都是新理的,只有一个门边是新的,金灿灿挂在门楣之上。
门里的管家迎出来正要行礼,虞让却径直进去了。
萧微披着外衣匆忙出来,另一脚还在套靴子,头发也未梳理,一路颠颠小跑到了厅堂。
虞让道:“这都日上三竿了,燕王睡得还真是踏实呢!”
萧微笑道:“我听人回复说你不来,便懒得起了,谁知道将军又来了……失礼,失礼!”
虞让也不客气,径直落座。何太平、领着锦瑟、玉不去、吾羲也进了厅堂。萧微见到玉不去和吾羲,面露异色:“这几人怎么会在雁潭?”
虞让也不闲叙:“你不也在雁潭呢?有什么话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