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撕开第二个饭团,开干。
……
厕所门前。
少年懒洋洋地靠在墙边,低着头,居高临下地跟身边坐在轮椅上气势汹汹家伙对视。
“没说想上厕所,”单善说,“你别告诉以为刚才跟你使眼『色』是因为『尿』急。”
“啊,”戴铎拖长嗓音,“不是吗?”
“……”
在单善沉默中,他停顿下,完那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模样不变,就是勾起唇角嗤笑声,换条腿做支撑脚,他收笑。
“逗你。”垂眼扫过脸苦大仇深少女,他嗓音微哑,“那不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所以推你出来问问吗?”
“你不知道微信问?”
“哦,忘。”
看着是真忘记。
单善从未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有腿,要是有腿,就能结结他。
“意思是,你平时没事时候多跟哥说说话,刚才看着他像个孤寡老似落寞得很,”单善咬下唇,停顿下,才说,“冬奥会才过去多久,怕他个待着难受,你没事干陪他吃吃饭或者说下话,行不行?”
“……”
戴铎盯着她咬紧又松开唇,开始泛白然后有丝丝殷红,留下小个整齐牙印坑。
沉默半晌,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唇角就想说,他就坐那吃个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是老祖宗说吗,你能脑补那么多戏,再说不爱说话,能跟他说什么啊——
堆反驳话到嘴边。
抬眼对视上她真诚望着自己双眼。
少女葱白指尖在轮椅扶手上不自在磨蹭,她微微蹙眉,看着大概是真很担心,说:“戴铎,照顾好哥,成不?”
“……”
戴铎站直。
叹口气,说,成。
“……今天吃什么好东西,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