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场就是……”麦克情绪激动,站起身,重重的踏着地板,“像现在这样!死路一条,我有个几百万的豪宅和一个没有用的种,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因为他妈的没有人会屌我!噢,我一直活在梦里,老兄!那个梦就是他妈的狗屎,真他妈的……操!操!”
麦克边说边绕着沙发,拳头锤着沙发的靠背,尘土在折射的阳光中弥漫。
“全都发泄出来吧~”费兰德依旧保持笑容,纹丝不动,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候的麦克。
“我刚刚就是在发泄……”麦克平复了心情,坐回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噢,呃,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费兰德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下周同一时间再见,如何?”
“好吧……”麦克无奈的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我想告诉你,我不太确定这治疗对我是不是管用。”
“嗯,好吧,整个治疗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心生一种难以抵抗的徒劳感,”费兰德摊开手,“接纳这种感觉吧,麦克。”
“全听你的,医生。”
……
“滚开,去别的地方找垃圾吃!”
这是麦克走出费兰德医生家听到的第一句话,声音中透露着嫌弃和厌恶。
接着麦克便看见一个巡逻的黑衣警察,他正在驱赶着一个浑身泥垢的流浪汉,试图不让流浪汉污染那片沙滩,显然刚才那句话出自那警察的口中。
流浪汉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沙滩,走到了临海别墅后面的小沥青步行街。
“我懂你的感受。”
麦克看着流浪汉的背影,发出内心的感叹,自言自语了一句,像是说给自己,也像是说给流浪汉,似乎周围欢快的气氛与他无缘。
面前的长椅上横躺着一个落魄的青年,可以看出,青年并不是西方人,没有蓝色绿色的眼仁,皮肤发黄,深棕色的眼仁,消瘦的面颊,一头黑色短发有些变形,衣领上满是头皮屑,看上去很久没有洗过了,但是掩盖不住这青年东方人的英俊。
青年看到麦克以后便礼貌性的坐起身,不再独占长椅,挪动了一下屁股。
“谢谢。”
麦克坐到了青年的旁边,他是头一次见过东方人,模样有些好奇,打量了青年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