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与他在一起的那些感觉,那些梦里反复出现的情形,排山倒海的袭来。
江幼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认识他的,不管她多抗拒,也不管她怎么否认。
她也第一次体会到本能的生理反应是什么感觉。
是一种强烈的无助感和失控感。
后来,他们越亲越热,就像越吹越大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了。
然后在唇齿缝隙间,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呢喃:“小叔……别。”
司徒寒终于停了下来,餍足般舔了舔唇。
江幼渔咬着唇边,只想大哭。
不只是委屈,也不只是害羞。
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就觉得整个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她很为自己这份悸动而羞耻,就像当初和司徒寒打闹着,一起倒在地上,把他压在身子下面时的那份羞耻。
那天,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小叔是男人,就像亚当和夏娃某天醒来后,看着对方赤裸的身体,忽然懂得了害羞,会想找几片树叶把自己遮挡起来。
那一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能这样!
司徒寒是第一个让她产生这种羞耻心的男人。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绪,只想对他发火,对他生气。
司徒寒却不管不顾,忽然俯下身,整个压在她身上,贴在她耳边,火上浇油一般,低低地对她说:“再敢把我卖给别人,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个不久前还主动和她约法三章,保证不越界的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之后司徒寒平躺在江幼渔身边,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江幼渔却翻来覆去,又困又清醒,怎么都睡着,就像吃了很多辣椒,浑身蹿火,消化不良。
半夜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瞧见手机屏幕上的那位歌手。
安唯的歌给过她很多慰藉,让她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
安唯在音乐之路上的经历也不平坦,他曾遭遇车祸,一度失声,无法演唱,但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和高度的自律性,他最终恢复健康,重回舞台,复出即巅峰。
江幼渔很受鼓励,因为她在美术这条路上,也不是一帆风顺,也曾经险些不能再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