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桃花如此厉害,便没出声,由着桃花发挥。
族长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被一个小丫头忽悠,脸色铁青一片。
此时厉声道:“那六十亩地是因为凌宴当时年纪小,主动交给族里的。族里可没有不管他,否则他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考中举人的?
怎么,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那行,宴哥儿,我们就去你的同窗和夫子跟前说说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凌宴气极,脸涨得发红。他们以往就是这样威胁他的。
族长看了凌宴的脸色,立即得意起来。
又对着桃花威胁道:“你不过一个奴籍出身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们凌氏一族的事?我劝你最好老实些,否则我们便让宴哥儿休了你。”
在他看来,这世道哪有女子不怕被休的?
他能拿捏住凌宴,再通过这一招拿住这丫头,还怕她不乖乖掏银子?
但桃花会怕他?
她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去呀,你们去呀!”
随即表情狠厉起来,“只要你们敢去,我就去县衙告你们侵占凌宴家的田产。”
族长也笑了,“那你去吧!”
桃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么多年敢如此张狂,就是因为他在县衙有人。
桃花就怕他在县衙没人。
此时笑问道:“你既知晓我嫁妆不少,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的嫁妆是谁给置办的吧?你说县衙的人若知道我每月都会回镇南王府给我家夫人请安,会如何做?”
几人年纪都不小,一听这话顿时怕了。
别说他们真的侵占了凌宴的田产,就算没有,凭镇南王府的权势,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桃花还幽幽地对着凌宴问道:“夫君,我一个丫鬟,也没念过书。不知道这侵占田产是个什么罪名?”
凌宴立即一本正经回道:“重罪,根据侵占数量,轻则流放,重则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