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夫人抽空瞄一眼小竹篮子：“还没装满呐？”说着就又要打枣树。

“别打了别打了，我把地上这些全都捡捡就够装满了。”怕她奶奶还不信，又急忙着重强调了两个字，“真的~”

言老夫人停下手，细长的竹竿被她抓在手里边竖着一点也不费劲儿。

“那好吧，那就不打了吧，奶奶听你的。”

喜乐咬唇飞过去哀怨的小眼神。

“哎呀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墨迹呢。做事慢吞吞，跟个小乌龟似的。捡个枣子也比别人慢。”嘴里虽然说着嫌弃话，言老夫人脸上表情可以点不嫌弃。“奶奶帮你捡。”说着也蹲到了枣子树下面，准备要帮忙捡掉落在地上的胖枣子。

“使不得使不得！”书童小哥哥忙上前阻拦，“老夫人使不得，还是让我来好了！”

言老夫人被他拉着阻止了要蹲下去的动作：“啊？让你来啊？那会不会太麻烦你啦？”话虽然是这样说，可言老夫人人已经完全站到一边甚至还很有闲情地掸了掸衣袖跟裙摆。

喜乐：“……”

书童一边说着不麻烦不麻烦，一边已经干脆利落地捡了许多枣子放进小竹篮里了。

言老夫人得了空，又回到了梅花树下开始吃糕点。她看一眼棋局，反正看不懂，就又收了视线去瞧墙角那一片竹林。

杜康这里的竹林还是言老夫人从前送他的两棵乔迁竹一年年发了新笋长成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都过去快七年了。”

杜康笑一声：“师母说得是，时间飞逝，但又好像恍如昨日。”

言老夫人道：“是啊，你说话还是爱这么文绉绉，就好像跟昨天的你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杜康笑了笑。

言老夫人又说道：“你说请我们过来吃枣宴，不会真就只吃枣宴吧？”这东西要只当个零嘴吃还不错，但要当饭吃，哪能得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