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颉挑眉戏谑道,“千年小龙,难不成还想翻出什么惊天巨浪?”
童子退后两步,无奈之下只得压制住一身修为,暂且韬光养晦。
立于另一侧的司礼监洪正醇面带微笑,“上柱国,不知您这位货真价实的九境强者,面对咱家这三位八境圆满的货色联手攻击,还能否占据上风?奴才是说,不动用任何法器、阵眼,或是天时地利。”
虎颉不置可否,默不作声。
只有徐洪卿如临大敌,良久之后一挥手,“罢了!上柱国,有人让我传句话给你。你的那些雕虫小技,无须多用,你只不过是个九境而已。”
只不过。
好大的口气。
虎颉满含笑意地看向徐洪卿,纠正道,“哦?不是‘有人’,是有‘神’吧?”
徐洪卿笑而不语,片刻之后,洞穴之前只剩虎颉一人。
“师父!”
山坡之下,一道身形有些踉跄地朝虎颉跑来。
虎颉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这位关门弟子,狗刨似的朝自己冲来。
谢相才衣衫之上满是油渍,他满脸是泥地来到虎颉面前,未等对方开口,从怀中去除半只猪爪。
“师……师父!寨子里刚刚出锅的猪爪……你……你尝尝!”
白发少年一愣,还未回神,谢相才已是将整只猪爪一股脑儿地塞进他的嘴中。
做完这一切,少年一头栽倒到地上,满身酒气熏天地打起鼾来。
片刻之后一个翻身,从山坡上径直滚落,彻底变成一个泥人。
虎颉扭过头去,用衣袖抹了一把,转过身来的时候只见袖口湿漉漉、油渍渍的一片。
他笑骂着迈步下山,盘腿坐在呼呼大睡的少年身旁。
虎颉抬头仰望星空,自言自语道,“他娘的,活这么久,还真的有点腻了……”
他偏头看了看谢相才,双眼之中的阴郁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