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小报主编飞快说,“钱都花出去了,秦小姐再说这种话可就没意思了。”
秦月月再想质问,电话已经被飞快挂断,只剩一阵嘟嘟的忙音,等她气咻咻再打过去时,已经被拉黑,怎么也打不通了。
秦月月握着手机,颓然地瘫倒在地,心头只浮起两个字——“完了”。
祸不单行,酒店的前台经理来敲门:“秦小姐,您的房费今天到期,还要续住吗?”
房费?
秦月月已然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变卖完了,哪还有多余的钱缴房费。
这时候,一向高傲的秦月月,连吭声回句话的勇气都没了,真是像极了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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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程子宿正好找秦满聊一档非遗综艺的事,聊完正事,顺嘴也提了一下对付秦月月的事。
“她买通了一家小报,到处造谣我要跟她订婚了,我已经让人把她封杀了,眼不见为净。”程子宿说,“我知道你和她之前旧怨不浅,要是觉得她还不够惨的话,跟我说一声,我顺便让人一起解决她。”
程子宿话音风轻云淡,说这话时,甚至唇边还带着温雅的微笑——这些权贵家养出的公子哥向来如此,菩萨外表下却是雷霆手腕。
秦满却道:“不必了。”
这话让程子宿微微一讶,“我还以为你见了她这样,仍觉得不够解气呢。”
秦满掀眸看他:“没错,我确实挺讨厌秦月月。”
不仅因为她当初和邵泽阳搅合在一起,令她丢脸至极;更因为秦月月还是周欣这个小三的女儿。
但是——
“但她还不值当我脏了手,”秦满意味深长地说,“她现在已经到了绝路,就算没人出手,也不会有好下场,既然如此——静观其变就好。”
程子宿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也笑道:“行,那我也省得浪费时间处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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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满猜得没错,秦月月确实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
她连酒店的房费都付不起了,厚着脸皮求打电话给以前的狐朋狗友,最后只有一个人施舍似的借给她几千。
秦月月用这几千付了房费,搬去一家很破的小旅馆,租了套过时的礼裙,跟着兼职群的一堆野模,去参加一个酒局钓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