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孙问渠拽着方驰的胳膊把他往楼上拖。
“爷爷,奶奶,爸,妈,”方驰靠在孙问渠身上,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声音很大声地说,“对不起!”
大家都愣了,看着他。
“对不起,”方驰又说,“谢谢你们。”
“哎哟,”奶奶愣了愣之后抹抹眼睛,“水渠你快拖走他。”
孙问渠没说话,半架半拖地快步把方驰拖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把他往床上一扔。
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方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嘛去?”
“我一会儿上来,”孙问渠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你先躺会儿。”
“拿润滑剂吗?”方驰问,声音控制不住地跟广播似地喊着。
“……拿封口胶得了!”孙问渠捂住他的嘴,“你闭嘴躺着。”
“嗯。”方驰在他掌心里应了一声。
手一拿开,他就闭着眼开始乐,孙问渠叹了口气,转身出去,把门关好了,隔着门还能听到方驰很愉快地傻笑。
笑了能有一分钟,方驰感觉实在是笑烦了,也笑不动了,才闭了嘴。
孙问渠去干什么了他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躺着还挺舒服的,酒劲儿说是上来了,也没真醉得不省人事,就是迷迷糊糊的,全身发软,踩哪儿摸哪儿都像是碰到了软包。
再就是晕,世界都顺时针哗哗地转着,为了避免转得太厉害了晕车,他努力地让自己顺着转一会儿再逆着转一会儿。
孙问渠干嘛去了?
去了多久了?
为什么还不上来?
不过他并不担心,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心里很踏实。
孙问渠可能是去洗澡了,去拿套套了,去拿润滑剂了,去拿封口胶了,去睡觉了……
是啊,哪怕是孙问渠是回农家乐睡觉去了,他也依然踏实。
再也不会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
迷糊中方驰听到房门被推开了,接着有人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