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好了,光废除典妻制无用,我还要废除缠足,让女子走出家门,参加科举,进入朝堂。”
胤礽被惊地说不出话,“…你疯了?让女子参加科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是武则天也只是搞了几个试点,你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会被文人笔墨讨伐,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的。”
“所以我准备徐徐图之。”
胤礽用手按住心脏,怒道,“这是你徐徐图之就能解决的吗?你可以废除典妻,你更可以废除缠足,废典妻虽然会有民怨,但好歹达官显贵不会插手,甚至会因为巴结你帮着你一起做,可让女子参加科举,你这等于与天下为敌!况且,又有几个女子能考出来?!”
崽子不理解他,乔熙也并没有生气,说到底,时代不同,理念不同。
“放心吧,也就有个想法,这件事还早。”
胤礽叹了口气,“我还是劝你早日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强行惩治这些人之前,乔熙想了想,将之前写《智退叛军》的那伙子人又拉了过来,又紧急排练了一出戏。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江宁梦文采斐然,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嫁了人以后,和丈夫原本也算恩爱,可自从娘家家道中落,丈夫对他就一日不如一日,等丈夫赌钱将钱都输出去,她的日子就更煎熬了,最后直接被典当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光棍,哪怕她此时孩子才一岁多。
丈夫冷漠无情,翻脸不认人,母子分离,那五十多的男人,更是将她当奴隶使唤,她偷跑出去,却发现哪里都没她的容身之所,最后她眼里的光渐渐都被磨灭,身子完全融入了黑暗。
这些人排练,乔熙偶尔会过去瞄一眼,顺便提点意见,“她的表情,应该更绝望绝望一点,前面有多开心,后面就有多伤心,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能让人同情心里有触动。”
胤礽也跟着看了这出戏,“有了这出戏,你惩
罚典妻的男子倒是会少不少阻碍。”
乔熙笑了笑,“我自然不可能直接生硬地惩罚。这之后,会有一批人以仁义等名头,出来申讨典妻的不合理,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诗篇戏曲。”
胤礽咂了咂嘴,“你倒是将民心用的炉火纯青。”
“舆论战罢了。”现代这种套路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不论什么时候这种方法运用得当都十分有效。
《悲宁梦》的排练正在进行,乔熙想了想,决定先解决俄国入侵问题,如今算是内忧外患,典妻的男子一旦全部被惩治,即使有前面各种各样的铺垫,也免不了暴动,到时候俄国亦或是其他国家趁虚而入,就吃大亏了。
乔熙过去找戴梓时,发现戴梓正听的认真,于是也靠在一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