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舟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好事？

钟莉莉不以为然：“他买的那些房子，要么就是在闹市里，像我这一栋，要么就是在荒郊野岭，看你们自己选咯！”

房子的事情，怎么说也动辄上百万，怎么从钟莉莉口中说出来，像是去菜市场挑几根青菜似的。

顾舟不敢应答，忐忑了半天才说了句：“这……怕是不太好吧，无功不受禄，还是这么大的东西，我拿着心里不踏实！”

钟莉莉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你要是嫌膈应，也可以给我付点房租，我是很好意思的，你给多少我都要！”

杯子里的咖啡又见底了，钟莉莉站了起来，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吧台后面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顺便提着壶过来塞给顾舟：“你说男人要来有什么用？自己女朋友坐下来半天了，也不知道倒杯水！”

秦禹霄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太把顾舟当自己人了，完全不记得还有这档子事。

顾舟也没说什么，笑着说道：“没事，反正我也不渴！”

三人在阁楼里聊了会天，秦禹霄下去拿了些刚做好的甜品上来，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穿过落地玻璃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样的惬意，是几个月前顾舟从来不敢设想的。

那时候的她一门心思想要抓住年底的晋升，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而且看起来唾手可得。

可惜，事情总是不随人愿，有些变数说来就来。

人总是容易有惰性，女人尤其突出，这段时间可能是被秦禹霄惯坏了，总觉得人生不需要那么辛苦也能活得很开心。

这棵结结实实的摇钱树，产能丰富而稳定。

顾舟所担心的，很少一部分是觉得自己不能做一条咸鱼，更多的原因还是担心总有一天秦禹霄会离开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能带来，也能带走。

只有自己创造的价值才是真实的。

就像电视里那些个十八线女明星，天天想着嫁入豪门，费尽心思挤破脑袋真的嫁进去了，做了阔太太，难道就一劳永逸了？

倒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