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攀着床沿拿过枕头拉开了拉链,顺利从里面掏出了如小指头般大小的钥匙。
她将钥匙塞进了钥匙孔,转动一下,成功打开抽屉,她松了一口气。
她从抽屉里找到药,颤抖地掰开了药,全部塞进了嘴里。她将药干咽下肚后。
她捂着眼含泪水的脸,想起今日失控的狼狈之状,彻底她无法让宁悠晗看到她的落魄。
即使是表面的美好,她也得尽量维持。
为了控制病情,一旦察觉情绪失控,她便会吃药控制,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若诺只有她,她不能丢下妈妈不管。
她握着左手的旧伤疤,继续坐在了地上,埋在他双腿中低声哽咽。
因在宁悠晗面前失控而懊恼着,她不想那样对他,但是她控制不住。
从跟宁悠晗吵架开始,她心中的烦躁感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她试图控制,均以失败告终。
她摆脱不了莫名其妙的情况,她只想哭,只想发泄。
宁悠晗担心地注视紧闭的房门,他不敢打扰她,他颓然地落座在客厅里有些孤单的座椅中,为了不能阻止今天婚礼上的意外而懊恼着,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她,让她受到了惊吓与所有人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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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青诺的脸上,手心的痛感促使她醒了过来,昨天的擦伤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开始结痂了。
她卷起了手心,掀开了被子,下地时,一脚踩在了药盒上,她急忙捡起塞进了抽屉里,慌张地上了锁。
她将钥匙塞进了枕头中,她拍了拍枕头,确认无虞后,放心下来。
门把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宁悠晗。
他还是昨天的西装装扮,一脸疲态坐在了椅子上。
青诺惊疑,“你一晚没睡?”
宁悠晗起了身,声音低哑,“有点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