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
白米豆顿了一顿,“永乐公主于学生有救命之恩,学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
“这不过是你的意思罢了,长乐公主是朕最宠爱的妹妹,你虽此次殿试中出类拔萃,却也算出身寒门,朕和长乐公主,都未必瞧得上。”
皇上睨了白米豆一眼,道,“你这般贸然求赐婚,朕大概率是不允的,且此事传了出去,旁人怕是也要说你攀附权贵,以此来平步青云,往后你这名声,也算是尽损了。”
“此事你可想的明白?”
“学生明白。”白米豆沉声道,“正是明白,所以斗胆。”
说罢,白米豆再次拜了一拜。
皇上见状,眼眸垂了一垂。
这个白米豆,着实有些意思。
遇到这种事情,于他而言,是颇为尴尬且诚惶诚恐之事。
与公主有肌肤之亲,其实什么事儿都不必做,为皇家颜面,这婚大概率也就赐下了。
但这婚若是赐下,在外人看来,便是皇家为了顾及颜面,且长乐公主做事也不够稳妥,这些闲话总归是止不住。
但白米豆此时主动求赐婚,便有所不同。
会有人说,只因他被长乐公主救下,便恬不知耻地贴了上来,妄图攀附权贵,平步青云,反而也会说长乐公主好心救人,为长乐公主抱不平。
皇帝身为兄长,有自己的私心,他只在意长乐公主的名声,旁的都不在意。
皇上想透了这一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白米豆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着,大步离去。
待走到院子外头,看到在那等着的长乐公主时,笑了起来,“你的眼光,到是不错。”
“多谢皇兄夸奖。”长乐公主笑得眉眼弯弯。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京城的驸马府不知空闲了多少年,反倒是乐玉县的白府一派热闹。
今日是乐玉县县令白米豆妻子洛氏的生辰,县中百姓知晓,纷纷前来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