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呀,我还回北京收拾行李了。”
“以后怎么打算?留家还是去北京?”
“先在家陪陪我爸。”
顾和平“哦”了声。
岑月问他,“你过来出差的?”
“嗯,谈合同。”
“那你好好谈吧,别跟他们一块儿玩。”岑月一本正经道:“你要想玩儿,问问我,我带你找对的地方。”
顾和平哭笑不得,“喂,小姑娘,能不能矜持点了?”
岑月说:“我要矜持,你就不会知道我对你有好感啦。”
顾和平躲不开她注目的视线,坦然,诚实,还有一分恰到好处的升温。好像表达心意这回事,是她人生字典中再正常不过的习惯。就如喜欢晴天,喜欢喝奶茶,喜欢跳钢管舞一样简单。
顾和平当然不为所动。
这么多年下来,自己对别人说过的胡话鬼话太多,早就刀枪不入,心如硬石了。他看着岑月,就觉得这姑娘简单、直接,心思不躲不藏,有小聪明,但没坏心机。
岑月站得腿有点麻,对他抬了抬下巴,“走算了呗,我送你回酒店。”
顾和平笑,“会开车?”
“开车来的,有证驾驶。”岑月径直朝前。
这应酬局可有可无,走与不走都影响不了什么。顾和平随她坐电梯下楼,岑月走得快,先去取车。没两分钟,一辆拉风的大摩托就停在了顾和平面前。
岑月戴着一只黑色头盔,短短的机车款羽绒服,单脚撑地,双手扶着车把,酷酷冲他吹了声口哨,“上车。”
她还丢过来另一只头盔,骚粉骚粉的,后脑勺还印了个y。顾和平把头盔转了一圈,满眼嫌弃,但最后还是戴上了。
他坐上后座,调整坐姿,“我记得你在北京是不是也骑过一次啊?带着小西。”
“嗯。”岑月言简意赅,油门一拧,轰隆隆,“走了。”
速度一上来,顾和平便往后仰,下意识地抓住岑月的肩。
四月晚风微凉,灯火欲眠,街景往后退,一帧帧的镜头,速度太快,顾和平什么都没记住。岑月身姿纤瘦,挨得近,能看见她小小一只,背往前倾,架势倒是熟溜的很。
她停车后,顾和平费劲去脱头盔,不得要领,半天没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