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宛霎时瞳孔骤缩。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袁肖那会儿交给她防身用的手表。
那块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的袁肖手上。
尽管她是正当防卫,可那个人……他死了吗?
问燕恒灿他就是不说,他总想利用这件事拿捏她。
此时此刻,随着这腕表带来的血色回忆,那张邪恶又凄惨的尸白脸孔,再次悬浮在她的脑海中,甚至冲她咧开了一个瘆人的微笑。
明宛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她是怎么敢忘的……
明宛空洞的眼眸渐渐聚焦在袁肖的腕表上,她鬼使神差地将之拿起,不假思索地扣在了自己的腕上。
将腕带扎得恰到好处后,她奋力一甩,随着“咔锵”一声,铮亮的刀刃破空而出。
……果然是那天的那把。
她将利刃横在身前,威胁似的面对袁肖,望着他的神情万分复杂。
“你意思是,你玩够了,也活腻味了,想由我来结束这一切?”
似乎被她的遣词造句深深愉悦到,袁肖扑哧一声,忍俊不禁地侧头瞅她,眼中满是兴味。
他蓦地将脖颈递上来,明宛瞳眸一缩,手一抖便嗅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
明宛无颜落色地想要撤手,却被袁肖蜘蛛般的指节纠缠不放。
不顾明宛摇摇欲坠的脸色,袁肖十分认真,抓得她的手生疼。
刃口寸寸嵌进皮肤,沿着刀身的弧线潺潺不绝,落到他机车服的深色内搭上晕开蜿蜒的痕迹。
那形状让明宛联想到传说中源自地狱的曼珠沙华。
不知是因为伤口太痛,还是被明宛此时的目光所摄,袁肖的力道放松了稍许,却仍然让明宛歇尽全力,勉强僵持。
……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