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兄,你说草木与虎豹豺狼,孰强孰弱?”
洪范平静问道。
“自然是猛兽。”
屈罗意即答。
“一对一是如此。可若从更深处说呢?你修习《修罗斗战经》能感应生机,试问天地间之生机狮虎占几何,草木又占几何?”
洪范再问。
“若有一日我欲使这天地换色,是该靠猛兽,还是草木?”
这回屈罗意明显语塞难回。
“所以我看重铜云山庄不在于祝家的财力人力,不在于‘彤云寂照’的天人武力,而是他们麾下的上万矿工,几千熟练工匠。”
洪范声作铿然。
“所以我最早与庄公起草天南行的时候就想到了今天——所谋既大,所图既远,哪怕一分力量也应争取,何况是铜云山庄这般庞然大物?”
“你话说得光鲜,咋一开始不去找他们合作?”
屈罗意抬杠道。
“先找他们也是一样的,无非早打晚打,不打如何能分出个高下先后?
洪范笑道。
“其实不用太担心。祝湛然点名请我去,还专程让祝胜雄亲自前来道歉送信,已经是主动示弱,必不会有危险。”
雪淹没了两人的脚面。
屈罗意不回话,只一瞬不瞬地瞧着洪范,仿佛在看什么稀奇东西。
“屈兄这般看我作甚?”
洪范问道。
“我一直觉得你与众不同。”
屈罗意回道。
“我这外貌确实较常人出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