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伯?”余隐问了一句。
六皇子意味深长地笑着不说话,余海年神色复杂地低着头。
余隐看着父亲像是知道些什么,便问:“父亲,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余小姐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先帝的皇长子流落民间的故事。”
“记得又怎么样,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余隐说完一想,那个皇长子是当今东岐皇上的大哥,六皇子是东岐皇上的儿子,那不就是六皇子的大伯么。
想明白之后,余隐皱眉对六皇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六皇子看见余隐的反应之后,显然心情非常愉快,说:“别生气啊,论起来,你身体里也留着我们东岐皇室的血,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呢。”
“……”
余隐气得肺都快炸了。
这六皇子怎么编起故事来还这么理直气壮呢。
她外祖父母还好好在余府里等着他们回家呢,难不成那对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夫妻,还能是东岐先帝和皇后不成。
这未免也太荒谬了!
“你别在那儿胡言乱语了,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了你的。”余隐只当是六皇子故弄玄虚,好借口脱身。
六皇子见余隐不信也不急,说:“余小姐,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总不能连你父亲的话也不信吧,是与不是,让你父亲自己和你讲吧。”
说完,六皇子兀自靠着身后的柱子闭上了眼睛。
余隐看了看父亲。
父亲在六皇子叫他大伯的时候并没什么激烈的反应,而是十分平静,仿佛已经听人叫了许多次一样。
“父亲,东岐的几个皇子中,就数六皇子最狡诈多端,他是不是和您说了什么?”余隐问。
余海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隐儿,你别问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等我们到了北羌境内,就将六皇子放了吧。”
余海年了解女儿,知道女儿劫持六皇子的目的,可是他确实不想为了什么宝藏,让自己的女儿牵扯到这其中。
余隐听了父亲的话,心中纳闷,为什么父亲让她放了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