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叔叔是来帮助你和你妈妈的,不用担心。”康宴清打量着这个孩子,奇怪的眼神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吓得刘祈一直在左右躲闪,尽量避开与他的直视。
都说像这种中年妇女一旦受了刺激,再加上更年期的催化,都会变得油盐不进。更何况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地,老公又刚去世,无依无靠,就想来谋一个吃食。他今天和许厌像两个大老爷一样地杵在这里,她的敌意还不知道激增了多少呢。
就是说嘛,再神通广大的人,都有棘手的任务是完不成的。
康宴清也没有多大耐心,直接便问许厌要不要直接带走,却被许厌堵了回去。
“赵女士,还记得我吗。我是许厌,您丈夫的上司。对于这次的事深感抱歉,我们会承担相应赔偿,毕竟是在公司出的事。”许厌尽量地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事实,不做评论,也不表态度。
强调事情的客观性,往往要比主观地添油加醋所得到的结果更深得人心。
“他是康宴清先生,一个来帮助您的人,不必害怕。您以后的事情以及生活所需,他都会尽最大努力帮助您。”许厌解释着来意,用最通俗的语言表达着诚意,最后还一展他的必杀技之超治愈的微笑,春风化雨,和蔼的态度立刻消解了隔膜,变得可亲起来。
“好的,好,我知道了。”赵梅玲扭过僵硬的脖颈,呆滞的神情和肿大的双眼都昭示着她这些天的度日如年。
“节哀。”许厌向着还在假意陪笑的康宴清示意让他来处理后面的事情,便拿起手机给裴怜岸打了过去。却显示无人接,想是在笔录,不得打扰才对,便直接前往警局。
车载音乐播来播去也就那么几首,不过能起到打发打发这车上空荡荡的冷清的作用,说起来也不错。许厌又切了广播,换了换口味。一条新闻却突然插播进来:“急捕沈应如,不许他踏出海关一步,有线索者提交有奖。”还附赠了一张他的大头照,也是满脸横肉,长了一张三高似的蜡黄的脸。
许厌明白这起小案子并不能引起如此轩然大波,除非是他们那帮警察顺藤摸瓜又弄出来了什么大事,闹了这一出,必然人心惶惶。
“言铭,是我。留言给温医生,说我下午不去他那里了。”
“那您想什么时候去。”
“让他等着我,当他想我的时候,我自然就来了。”
温医生现在在办公室披着白大褂,打了一个喷嚏,又接连打了好几个。
“靠!赶紧吃药吃药,严重了就不好玩了。这鬼天气。”
“我就知道这么多,沈应如的背后有人在默默地支持他,他们有一种交易。他明显是第一次杀人,没什么老道的经验,资料都忘了拿就跑了。”裴怜岸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止。他是不是前几次贩毒案的其中一个毒枭?”许厌走了进来,又带上了他那一副装b专用的眼镜。
“你说什么?”办公室里的所有人手中的工作都不由地停了一下,发问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高瘦男人。穆若枫却是直接一激灵。
“你没告诉他们?”
“你怎么知道?”